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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许是朕想多了,你既是在为你母妃叫屈,又是在为自个鸣不平。但总之,你看着淮南的火就快烧到自个身上了,心中的急迫感要远大于自个的母妃的安危……说白了,在你心里面,你自个是最重要的,往下排,第二个才到你母妃,那……朕这个父皇,又该排到第几去了呢?”
说出这番话的楚天耀面色平静,声音也不大,但落入楚佑伦耳中却宛若炸天的惊雷般振聋发聩,他紧张地低下了头,脑门与脖颈泛出如雨般密集的汗水,“父皇……我……”
楚天耀并不打算给他解释辩驳的机会,语气生硬地打断道:“凡事都将自己摆在第一位,把自个的得失看的最重,这也属于人之常情,在所难免。但……你错就错在,不带一丝伪装!”
“你母妃休养这阵子,你大哥来这看过我们六回。”
闻言,楚佑伦脑门发麻,如同石化般僵在了原地。
“明白你和老大差在哪了吗?”
“……明白了。”
“明白了就把不该有的心思收收吧。淮南的事……朕知道你是倒霉,纯是被下边人给坑了,但……究其根源,还是你自个找人办事惹出的乱子……人刘骁识人不明用人不当,你又何尝不是?”
楚天耀端起茶杯饮茶润嗓后,又轻轻地叹了口气:“朕给老大寻了门婚事,等他下月完婚后,再过半个月,朕也给你找个媳妇……这期间,你就待在府里好生反省吧。”
闻听此言,楚佑伦心有不甘,但却不敢再顶撞父皇说不了。
见他杵在原地不说话了,楚天耀眼中失望之色更浓了,边站起身边说道:“一个儿子有歪心思,还能说是他自个有问题,但两个三个儿子都有歪心思,就说明老子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朕这些年对自个的儿子太过宽容了,有时候一碗水端平,才是最大的不公平。”
“你们心里的那些个不甘心与委屈,其实是朕这个当爹的给惯出来的!真正该跟朕这个当爹叫屈的人,是太子!”
说完这话,楚天耀头也不回地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