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位置,格外随意地坐了下去,面朝八皇子楚佑启母子二人,冷声讥讽道:“僖嫔娘娘好大的威风啊!你儿子跟在哥哥屁股后边做些畜生不如的禽兽之事,你这当娘的就敢无视宫规冒闯朕行宫的侧殿,好……好!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皇帝以如此辛辣难听的言语讥讽自己,僖嫔脸上也不经露出慌乱之色,可当她发觉怀中儿子正吓得止不住打抖时,已为人母的她又立马振作起来了,倔强地抬起头看向前方那脸色阴沉的怒龙,紧咬银牙道:“皇上……启儿纵是有错,可他毕竟是您的亲生骨肉啊,您难不成还真要杀了他不成吗?我大宣开国以来,历代先君皇祖可曾有过杀子之举?常言道虎毒尚不食子,陛下……”
不等她把话说完,楚天耀便不耐烦地摆手打断了她:“我大宣自开国以来,未有为君者将大宣版图拓展至今日之盛也,对于祖宗与先君,朕已是尽了为君之本了!朕现在惩治自个的儿子,是行人父教导之责,有何不妥?!”
僖嫔被皇帝这话噎住,愣了许久之后才呜咽出声道:“皇上,启儿是什么样的孩子您这个当爹的难道不清楚吗?臣妾……臣妾是怎么也不愿相信他会犯下什么天怒人怨的大错的!”
“更何况,启儿纵是犯了错,但……但也已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了,这难道还不够吗?”
楚天耀被她这话弄得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僖嫔眼落热泪,情绪失控道:“臣妾的亲弟弟,启儿的亲舅舅计飞章,他……他已经死在沪州了,这个代价与惩罚难道还不够重吗?”
这话落进楚天耀耳中的瞬间,他脸上闪过了明显的错愕之色,足足呆了有四五秒的时间后,他才回过神来,满脸愤怒地质问道:“你是想说,沪州的事死了个计飞章,就已经够给天下人交代了,是也不是?!”
僖嫔眼神闪躲,支支吾吾道:“臣妾……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混账!”
楚天耀怒而起身,将身后的木椅一把抬起狠狠地砸在地面上,待发出哐当巨响声后,僖嫔与殿中三位皇子都吓了一大跳,纷纷低下头不敢去直视楚天耀那欲要喷出火来的怒瞳。
“此等丧尽天良的混账话真亏你能说得出来!!朕的儿子们伙同贪官污吏暗中行男盗女娼,猪狗不如之事,这可是危及到国祚江山社稷的生死大事,你这蠢妇却以为只要捂住事端便可相安无事!真是蠢到无可救药!”
气到浑身颤抖的楚天耀趔趔趄趄地走到僖嫔与八皇子身前,一把将躲在其母怀中的八皇子楚佑启拽起,抬手便冲对方脸上扇了个重重地巴掌,破口大骂道:“我道你老八为何这般愚蠢蒙昧,原来是跟着你这个蠢到没有药医的母妃待久了!老五老六搭了个金满楼,你不出半点力他们就白把大笔分红扔到你头上,你就是头猪也该明白,这两人没安好心,可你呢?!为了些蝇头小利甘愿给人当枪使,你真是蠢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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