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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便到了晚上,太子也如约来到行宫,于行宫正殿的方桌上,同父皇一并用起晚膳。
看着摆满一桌的精致菜肴,太子倒不急着品尝,而是十分有规矩地帮父皇倒了杯清酒。
“这次你收获很大吧?”
楚天耀端杯饮酒,拿起筷子开始往碗里夹菜。
坐姿端正的太子笑着回话:“是,此次风波后,儿臣收获颇多。”
“呵呵……”楚天耀莞尔一笑,边吃菜边问道:“没把杜敏英这老狐狸撬入麾下,你就不觉着可惜?”
闻言,太子忙回话道:“父皇说笑了,杜阁老乃我大宣重臣,是我武曜一朝的忠君典范,儿臣岂敢……”
“诶!”楚天耀笑着摆摆手,打断他道:“朕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想把杜敏英揽入麾下的想法没问题。”
“可你站在他的位置上,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也该知道,他也有他的难处。更何况,你要真把杜敏英撬到麾下了,反倒消解了他作为内阁首辅的公正性了……”
太子沉思片刻,无比认真地点点头:“对,父皇说的是,是儿臣心急了。”
楚天耀夹起块肉片往嘴里送去,边咀嚼边说道:“更何况,人也不欠你什么人情,你拿人情去打动人家,本就不对。”
闻言,太子眉头一皱,有些不解道:“父皇这话……是何意?”
“你啊,跟杜敏英这样的老狐狸比,还是太嫩了些!”楚天耀哑然失笑道:“你真以为,在李进锐的案子上,人杜敏英欠你人情了吗?不,恰恰相反,他不但不欠你人情,反倒是你欠他人情了!”
太子瞬间愣住,根本没听懂自个父皇这话的意思。
楚天耀倏地抬头,神色无比认真地问道:“你以为,人杜敏英这样一个人老成精的人物,能不清楚自个儿子的尿性吗?”
此言一出,太子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父皇……父皇的意思是……”
楚天耀拿起筷子轻轻敲击着瓷碗,不咸不淡道:“人杜兴初就是再傻,再蠢,也不可能拿官银去栽赃李进锐,明白吗?”
太子额冒冷汗,宛若大梦初醒般倒吸口冷气:“所以,杜兴初陷害进锐的那些罪名中,存在的明显漏洞……都是……都是……”
“对喽!”楚天耀笑着点点头,一本正经道:“你真以为人老杜这么多年的内阁首辅是白当的吗?虽说他是把儿子养废了,可不代表他连自个儿子都控制不了!杜兴初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不错,可他老子却不白给!”
“他这老家伙提前把儿子的罪证漏好,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给东宫,还有你小子一个交代,同时他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