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圆眼,瞧见陆瞳,这少年亦是一怔,随即惊喜道:“这不是我们上次在宝香楼下遇到的那位姑娘嘛!”
陆瞳也认了出来,上一回,裴云暎就是让这少年将吕大山带回去的,她还依稀记得这少年的名字,似乎叫段小宴。
段小宴似有满腹寒温要和陆瞳相叙,奈何裴云暎只淡淡看他一眼,他便只能立好,一字一句地回禀方才得来的消息。
“放生殿中死了个人,溺死在装放生龟的水缸里了。仵作来看过,说是他酒后神智不清,失足跌进水缸里没爬起来才死了的。”
一边的萧逐风闻言,皱眉问:“既然酒醉,怎么还会到废弃偏殿?”
段小宴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可不是嘛,那殿里还发现了纸马疏头,神龛里还有香灰。这人是来拜神的,拜什么神不好,偏偏是前朝神像。这回麻烦大了,人虽死了,只怕家里还有得缠。”
没有明令禁止供奉前朝神像,但供奉前朝神像有没有罪,天下人心知肚明。
裴云暎嗤了一声:“喝了酒又要供奉,这人心挺宽啊。”
“我也奇怪。”段小宴又道:“不过后来人家盘问了死者的小厮,好像先前那死者就中了邪,成日说些见鬼的话,前些日子还找了道士去府中驱邪。听说这次来法会,就是为了让菩萨帮忙超度怨鬼的。”
他说着说着,自己也觉毛骨悚然:“只是没想到缠上他的怨鬼竟如此厉害,不仅没被消灭,还迷了他心智,让他自己将自己溺死在水池中了。”
裴云暎哂道:“这鬼话你也信。”
“我起先当然是不信的了!”段小宴喊冤:“可是仵作也没查出别的毛病,他就是自己淹死的。”
裴云暎沉吟一下,问:“那小厮昨夜在干什么?”
“他说自家老爷昨夜睡得早,他服侍死者上了榻,等死者睡熟了后,去隔壁和几个小厮打了一夜的叶子牌。仵作验出那人死时,他已打了许久的牌了。有人作证,不是他杀的。”
裴云暎没说话。
段小宴小心翼翼地问:“大人,您是觉得此事有内情?”
萧逐风冷冷开口:“不管有没有内情,此人暗中供奉前朝神佛,这件事都已经到此为止了。”
他的死亡,不及他的私罪重要。没人会为一个潜在的罪人寻找真相,甚至于死者的家人,恐怕还要为他所连累。
裴云暎淡道:“这案子不归殿前司管,段小宴,你少掺合。”
段小宴讪讪应了。
他们交谈这番话,并未避着陆瞳,或许也因为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