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下住着,可李治百却觉得,他过去这三年对陆严河的印象,还不如最近这一个星期形成的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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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醒的时候,已经早上八点了。
对他来说,这是罕见的晚起。
他只觉得头疼得很,浑身不舒服,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卧室,一脸茫然,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爬到床上来的。
昨天录完节目以后,制片人和导演拉着所有人一块儿聚餐。
颜良也去了。
饭桌上开了酒。
颜良本来没准备喝的,是有人说了一句“颜良,这里这么多你的前辈,你不敬大家一下啊?”,颜良就喝了第一杯,然后,在那种氛围下,敬了这个人,不能不敬那个人,一杯接一杯,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的。
“你能耐啊,喝那么多酒回来。”李治百躺在客厅,一脸没睡好的样子。
颜良揉着头,走过去,问:“陆严河已经走了吗?”
“他今天月考,早走了,拜你所赐,昨天凌晨才睡。”李治百说,“什么情况啊,让你喝那么多酒。”
颜良直接在地板上坐下来,一脸宿醉未醒的茫然。
“不知道,脑子都是懵的。”
李治百恨铁不成钢地啧了一声,“录节目录到酒桌上去了。”
颜良:“都是圈里的前辈,大家都去了,我还能不去吗?”
“不想去就不去呗。”
“但我想去。”颜良说,“给他们留下一个好印象,说不定以后能得到一些机会。”
李治百:“可拉倒吧。”
颜良没跟李治百说下去。
李治百这种家境好的人是不懂的,也不能理解。
他不需要为了一个工作机会去汲汲营营,也不用为了一次展示自己的机会,练上一个星期的舞蹈。
他不需要努力,就有机会找上门来。
颜良难受,反胃,打了个嗝。
“我可求你了啊,别呕在这里,要呕去厕所呕去。”李治百马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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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严河来到学校,进入考场。
考场是按照上一次考试的年级排名安排的。
陆严河上一次没有参加考试,所以,他排在最后一个考室的最后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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