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过多倦极,竟也头一次在那超度亡魂的诵经声里睡着,再醒过来时身上搭着老和尚的僧袍,心灯已经不见踪影。
棠宁听着萧厌的话,既有惊愕,可愕然之后却又觉得这好像的确像是那位心灯大师的性子,她低声说道:“其实我也见过心灯大师。”
萧厌有些惊讶:“什么时候?”
棠宁说道:“当年你刚得龙玉令前往西北镇安军的时候,你可还记得当时的皇后母子伙同赵家人借着乐阳长公主的手,想要在灵云寺中陷害我被人毁了清白,却被我算计一石数鸟的事情?”
“事发时心灯大师就在,他一眼便看穿是我所做,我当时还想着他可能会规劝斥责,说我乱了佛寺清静,没成想他半句不提,也无半点其他僧人那种见不得恶业的慈悲心。”
棠宁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心灯与她说着“佛祖面前众生平等,恶业之人生死自负”时对人命的淡漠。
而且……
“他似乎知道我身上发生过的事。”
萧厌挑眉,只疑惑了片刻就反应过来棠宁话中所指,脸上露出几分郑重。
他转身看向身旁,缙云他们已经退远,萧厌这才靠近棠宁:“他说了什么?”
棠宁低声道:“心灯大师说我本该是已死的命格,说我与原定命运偏离,还在我这个本该已死的人身上看到乱世,他也曾说我命线交驳似有反逆之相,还说我身上沾染了破天的功德和杀孽。”
相似的话,让萧厌眉心皱了起来:“他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
棠宁摇摇头,“那次见他本就匆忙,他只说他与我似有纠葛,好奇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但是未曾寻获答案也没有强做什么,他赠了我几本佛经便离开了,后来我曾想过来寻他,但前几年他去他国游历,后来几年就一直在闭死关。”
心灯本就是世间罕见的高僧,所得信众非大魏一地,而且棠宁对他的能力本就有些忌惮,所以他闭死关谁都不见她也未曾强求。
棠宁不知道萧厌和心灯还有这般“过往”,她说完后和萧厌对视一眼,二人都隐约有了猜测。
那所谓纠葛,或许非她,亦非他,而是他们二人。
萧厌目光有些暗沉:“你的那一世,可曾见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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