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起身往厅里走。

    唐先生，今天去鬼市吗？唐曼跟着进了厅里。

    坐下，上菜，吃饭。

    以后别和我提鬼市的事情。唐人不太高兴。

    我不提，我想问问，一幅画儿，如果用十三种颜色盖压，最底下的一层色彩怎么能出来，不被盖住？唐曼问。

    唐人抬头看了一眼唐曼。

    你还没到那个水平。唐人又低头吃饭。

    我想知道。唐曼说。

    吃完饭，我让你看看。唐人的画技确实是让人想不出来的意外。

    吃过饭，进画室，唐人把一个画布拉下来，是一幅棺画儿。

    自己看吧，一共是十三色，一层一色，最后十三色都能看出来，虚的是远景，就是最底色。唐人坐在沙发上喝茶，唐曼看着。

    唐曼看了有十几分钟。

    唐先生，这个你怎么画出来的？唐曼问。

    你的技法还不行，以后再说。唐人说。

    唐曼也不好再问，坐了一会儿，回家。

    唐曼回家就休息了，晚上要进鬼市。

    天黑后起来，竹子过来，带着菜。

    唐曼看唐人往鬼市送的玉雕刻，是湖面行船，大小有四五十厘米，精致到窒息的程度，真的是太完美了。

    但是，唐曼再细看，就感觉有什么不对的了。

    你这是自己的创意，还是订制的？唐曼问。

    订制的。竹子喝着酒，看着窗户外面。

    这船上有一个人躺着唐曼说。

    鲜尸船。竹子说。

    唐曼也听说过鲜尸船，那是一种习俗，人死后，放到船上，随风而去。

    你怎么弄这东西呢？唐曼问。

    人家定制的，我就给做了。竹子说。

    因为钱？唐曼问。

    也是，也是想突破自己。竹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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