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道:“不是本王打击你,耽误这么些天,李信那厮早就远遁了。哪怕我们开足马力,恐怕也已经追不上了。这些你小子比谁都清楚,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凌天并未放弃,继续谏言道:“大王言之有理。可我军浴血奋战至今,伤亡耗费巨甚,如今既已取胜,理应继续追击,扩大战果,方可告慰牺牲将士之英灵。故而,微臣窃以为,只要有一线希望,都不能轻言放弃!”
燕犇听罢,立即附和道:“凌天所言极是!大王!微臣也以为应当追击!”
随后,王玄也跟着说道:“微臣附议!”
岂料话音刚落,夏千凡却断然否决道:“大王!他们三人之意微臣不敢苟同!”
“哦?”李怜云疑惑一声,摆手道:“有什么想法你直言无妨。”
“谢大王。”夏千凡道谢一声,说道:“大王,此处再往西进便是秦国腹地,此战秦军虽败,但元气未损,关中亦有强兵十数万,我军若冒然西进,恐遭不测!况且,大王您方才说了,李信那厮已经远遁,既然追不上,那西进便无太大意义。所以微臣以为,不如就此班师回朝!”
金扎跟着附和道:“大王!夏千凡之意微臣深以为然。成如凌天所言,此战我军伤亡耗费巨甚,既如此,似乎更应回师各部驻地,好好休整,而不应冒然西进,徒增伤亡。再者说,我军一路追击,已复克辽东、辽西、右北平等地数十座城池,可谓收获颇丰,故而微臣以为,我军当见好就收!”
话说到这个份上,众将的想法已经跃然纸上。凌天、王玄和燕犇三人主张继续追击,夏千凡和金扎则主张班师回朝,双方各执一词,很快就激烈辩论了起来。而赵山河与阿拉巴由于资历太浅,即便有想法也插不上嘴,只得沉默不语,保持中立。
辩论良久之后,双方仍不能统一意见,于是便齐刷刷看向了李怜云。他们心理很清楚,每每到了这个时候,该如何行事只能由李怜云乾纲独断。
看着众将期盼的眼神,李怜云微微一笑,说道:“你们分析的都有道理,挥师西进也对,班师回朝其实也行。”虽说他心中已有主意,但为了平息争论,他并未明言,而是先当起了和事佬。
可众将却并不领情,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随即抱拳齐声问道:“不知大王如何定夺!?”
李怜云沉思良久后,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语气坚定道:“本王决心,明日继续挥师西进!”
此言一出,凌天、王玄和燕犇三人当即抱拳赞道:“大王圣明!”
而夏千凡和金扎则是一脸不解,皱眉问道:“大王!这是为何!?”
李怜云挥了挥手,宽慰道:“你们别着急,本王有此决断,既不是为了追击李信,也不是要铤而走险。”
夏千凡和金扎面面相觑,接着就齐声说道:“请大王明示!”
李怜云思索片刻后,说道:“其实,你们对当前的战局倒也分析得颇为透彻,只是稍欠战略全局之眼光,尤其是对一人缺乏足够认知!”
众将听得入神,忙抱拳问道:“不知大王所谓何人!?”
李怜云脱口而出道:“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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