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摇摇头:“不会的,他们只是承受不住尊使的赦免之力,神魂并没有任何问题。”
“那要怎样才能让他们清醒过来?”
仙人抬起头看着宁小如,笑着摇了摇头:“不用管他们,等这一切结束他们就会恢复正常。”
终于,最后的一批残魂离开大阵,顾玄觞缓缓睁开眼睛。
淡漠疏离的视线扫视整个残破的弑神大阵,而后定焦在宇渊身上:“宇渊,你用天道子民的性命助你成神,有没有问过天道允不允许?”
顾玄觞声音不高,淡漠的语气没有任何的情绪,可那股子冷意却仿佛有了实质。
大阵的破碎显然出乎宇渊的意料,他那瘦弱单薄的身子都有些不稳了,为了这一次,他付出的代价很大,即便那团被惊雷几乎劈散架了的黑雾围着他转,给他疗伤,他的脸色依旧没有什么血色。
他紧紧的盯着顾玄觞,每一个字都咬的很紧:“尊使凭什么有赦免天道子民的权利?”
周围人尽皆被他这一问给惊住了。
倒是那几位仙人,先是一愣,后又扭头看顾玄觞,视线里不自觉多了一丝惧怕。
宇渊的猜测何尝不是他们的猜测。
只是,这种猜测说不得啊说不得。
宇渊的目光从顾玄觞身上移开,最后停留在脚下这破败不堪的大阵上,脸色煞白,额头上的青筋都高高的挑了起来,显然这一切的一切彻底脱离了他原本的计划,而他心中的不甘和怨恨也几乎到达了峰顶。
为什么?
他为什么就是蓬莱岛都要低头的尊使,为什么尊使还能代天道的旨意?
这公平吗?
倘若公平,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都可窥见天意。
凭什么他就有,丢了修为依然有?
倘若天道公平,他何必要残杀这上万年的修士,又用仙骨做梯,给自己博得一个机会呢?
这边话还未说完,就见有一红衣仙人从天而降。
竟是那薛言。
薛言落了下来,看着宇渊,用手中的长剑指着宇渊半天都未将话说下去:“宇渊,你······当真是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