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烧得旺,烟雾越来越浓,把吴老大的尸首笼罩其中。
吴老太爷抿抿唇,眼睛不眨地盯着。
忽然,他一下子站起来,脸上如同癫狂,压着喉咙笑几声。
他刚要上前,忽然颈后一痛,眼前发黑,晕倒在地。
金铤把吃了一半的红果子揣怀里,看看吴老大的尸首,又飞身出去。
晚上是蜂哨和赵严的盯班儿,俩人在后门角落里的马车里。
车里挺暖和,还有醒神的茶,从车窗里往外看,什么事也不耽误。
正瞧着,金铤来了,抓住赵严的后脖领子就往外拖。
赵严刚到王府不久,金铤平时神出鬼没,一共也没见过他两回,现在被他这一拖,吓得半死。
蜂哨对金铤相对熟悉,因为经常听银锭说,和金铤比较,贝贝也再三提醒过他,坨坨哥本事大好脾气爱说笑,金铤可不一样,金铤本事大脾气差不爱说话。
现在一见金铤,蜂哨也魂儿飞一下,又赶紧回神。
“金……金大哥,有话好说,他哪里得罪了您?”
金铤不看他,盯着赵严道:“看东西。”
赵严:“??”看什么东西?
救命啊……
吴老太爷反手把门关上,两个衙役被挡在门外。
他走回尸首前,仔细看看蜡烛,神情紧张又严肃。
颜如玉正想走,看到他的神情,又一时留住。
吴老太爷又坐回原来的位置上,目光定定地看着吴老大的尸首。
蜡烛燃烧,偶尔“啪”一声,但他看都不看,目光锁定吴老大的尸首,像是入定一般。
过了将近一刻钟,他一动也不动。
颜如玉看得眼睛都有点酸痛,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和霍长鹤一起离开。
回到住处,颜如玉把今天晚上发现的都记录下来。
屋里灯火明亮,霍长鹤怕她伤眼睛,给她在书桌前点了两支蜡烛。
放下笔,霍长鹤问道:“写完了?”
颜如玉看着蜡烛:“写完了,王爷,你有没有觉得,咱们的蜡烛和吴家的蜡烛不一样?”
霍长鹤看一眼蜡烛:“是,蜡烛也分很多种,有的无烟无味,燃烧的时间长,是为上品,有的有烟雾,但不呛鼻,也能用,还有的有些呛味,属于中下品,多数普通人家用的是这种。”
“城中还好,像乡下村里的百姓,用得最多也不是这个。”
颜如玉了然:“他们用油灯。”
霍长鹤轻叹:“是啊,穷苦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