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江湖术士真是太没有礼貌了,一个个的本事不大,脾气不小,都有种股子天老大他老二的傻缺气质。
我觉得有必要教一教他们什么叫起码的礼貌。
身后的步话机响起低低的呼叫,“周先生,周先生?”
我关好门,将纸人和冥币放到桌上,拿起步话机回话。
“没事,不是那人,这两个不用管他们。”
“收到,多小心。”
放下步话机,我仔细地将针头上沾的那点血擦到纸人身上,拿了根暗红色的线香,将纸人、冥币和一枚大钱串在一起,点然线香,插入窗台香炉,然后上床继续睡觉。
早上醒过来时候,香已经燃尽,纸人和冥币烧了个圆窟窿,落到香炉里,洒满了香灰。
做完早课,我带上纸人冥币大钱,又拿了一个装着灰色物是的小钱杯,直奔村头警务室。
时间虽早,老曹却果然在,看到我过来,笑呵呵地问:“昨天挺忙啊,怎么想起来找我了?又反悔想去了?没机会啦,那传贴我撕了。”
我摇了摇头,把小钱杯放到桌上,推到老曹面前,“这是从这两天来看病孩子的左脚皮下取出来的。”
“给我看这玩意干什么,我又不懂你们这些江湖术士的道道。”老曹虽然这样说,却还是拿起小钱杯仔细看了看,然后神情就变得凝重起来,“骨灰?”
我点了点桌子,说:“人骨灰!”
老曹呆了一呆,马上把杯子往外一推,嘟囔道:“我还有十个月就退休了。”
我把纸人和冥币放到桌上,说:“听以前给孩子看过病的医生说,最近一段时间,有类似症状的孩子很多,治不好开退烧药回家观察,有的持续烧了半个月都不见退。这毛病我可以治,不过昨天晚上有人搞纸人讨命,您老说这事我管是不管?”
老曹恼了,啪地一拍桌子,瞪着我说:“你几个意思?”
我说:“曹同志,我说话向来算数,既然答应了不惹事,那这口气我就忍了。从今天起我挂牌子停诊,最多半个月,这事就有分晓,男孩里找不到,就会转过来找女孩,反正烧坏多少孩子都与我无关。”
老曹不爽地道:“你惹的祸,来挤兑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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