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是坠儿先稳住了情绪,他把娘扶到内室的床榻上,然后对傻呵呵跟进来的红石问道:“您这手和脸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啊……嗯……”红石的舌头僵硬得说不出话来。
晴儿代为答道:“就是那次送你,在回来的路上被野兽伤的。”
坠儿闻言心中惨伤,流着泪再次向红石跪倒,“让您受苦了,都是孩儿拖累了您……”回想起在那一路艰辛中爹爹对自己的呵护,坠儿对爹的情感一下子就汹涌爆发了。
“不……不……不受苦……不受苦……”红石诚惶诚恐的连连摆手,想去搀坠儿起来却又不敢,反而还向后退了两步。
晴儿被丈夫这样子给逗得破涕而笑,嗔道:“你不是刚说了要打折他的腿吗,还不动手?”
“不!不!不……,没说,没说!”
晴儿见丈夫脸都吓白了,又是心疼又是好气的责道:“枉你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反倒怕起自己儿子了,他再有本事也是咱们的坠儿,看你这点出息!”
坠儿抹了抹眼泪,对红石挤出笑容道:“是啊爹,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孩儿都是您的孩子,您快坐下。”
“哦!哦!好,嘿嘿,好……”红石僵硬的点着头,脸上的笑容比哭都难看,哪里敢坐下啊。
“你快给我出去吧,到边上屋里缓缓神,别让别人看见,我先跟孩子说两句话。”晴儿摆手打发丈夫走。
“嗯!好!好!”这正合红石心意,他真得缓下神了,可嘴里连声答应着两条腿却怎么也迈不动步。
“我扶您去。”坠儿殷勤的走上前。
“不不不……”红石如避蛇蝎般踉跄着急往外走,跌跌撞撞甚是狼狈。
“你别管他。”晴儿唤住已经搀扶了红石的坠儿,“他没事的,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坠儿松开手,看着爹扶墙走出去后才重又跪倒在娘身边,望着娘那张已有了皱纹的脸心酸道:“娘,您和爹都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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