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洪义不会想到此刻的苏亭亭正在面临何种绝望,船舱内,一件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正在上演,镜子反射中的男纸人与现实中的男纸人完全不同,每随着苏亭亭对香吹气,镜中男纸人的动作都会发生改变。
一开始是扭头,之后是转身,然后是站起来...如今镜中的男纸人已经反手拔出宝剑,大踏步走来。
铜镜反射出的宝剑可不是一柄纸剑那么简单,而是一柄真正的宝剑,剑刃上锋芒毕露,折射着道道寒光。
可古怪的是,男纸人并非朝苏亭亭走来,而是冲着喜床上的女纸人。
片刻后苏亭亭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倒转铜镜,对准床上的女纸人,准确说是对准女纸人的肚子。
下一秒,苏亭亭的呼吸都停滞了,她看清了,在女纸人高高隆起的肚皮下,隐约露出一双小手。
小手五指分明,泛着古怪的乌青色,紧贴在苍白的肚皮下,好似随时都会钻出来。
紧接着,纸肚皮下赫然露出一张鬼脸,鬼脸正对着苏亭亭方向,面露狰狞,仿佛在笑。
不,这鬼东西...这鬼东西就是在笑!
苏亭亭已经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笑声,可这笑声不是来源于身后女纸人,而是...而是来自她的体内,她的肚子里!
猛地掀开衣服,肚皮下赫然出现一双小手,以及一张乌青色的鬼脸,事到如今苏亭亭也彻底明白了,床上的纸人就是今夜的自己,这也是仪式的一部分,而男纸人要做的就是挥剑砍下去。
结果是怎样的她不清楚,现在也无暇顾及,不过无非是两种结果:第一,将鬼胎和女纸人全部砍死,一了百了。第二,砍破女纸人肚皮,将鬼胎放出。
可惜的是,无论哪种结果,她的命运都与女纸人绑定在了一起,作为二少奶奶的替身,她都要死。
她脑海中不禁冒出一个念头,会不会她不该上这艘船,如果她不来,是不是男纸人就不会动,那么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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