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终却并没有回答。
徐姿深吸一口气:“顾家……那晨晨呢?她身上也流着顾家的血,你是不是也要……”
白鹤鸣陡然打断她的话:“我不会。”
徐姿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忽然觉得他是那么的陌生,十年……只有她自己还活在曾经的记忆里。
却不知道,记忆里的人早已经面目全非。
“你……不能理解我?”白鹤鸣握着她的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上,“你只看得到顾九擎的痛苦,可曾想过我在国外的十年是怎么活的?”
他说:“在顾九擎养尊处优,做他高高在上顾总的时候,我拖着残破的身体,既要防备被顾家找到,又要遭受欺凌,与我所经历的种种相比,他的痛苦算什么?”
不值一提。
在白鹤鸣看来,顾九擎的痛苦与曾经的自己而言,真的不值一提。
他那些心惊胆战的回忆,害怕被看穿的时刻,在陌生国度从天黑熬到天亮的每个夜晚,他顶多只能偶会看看头顶的月亮,发泄几声不甘心的呼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不喜欢的事情争斗反复做,真正想要的安宁从未得到。
白鹤鸣向她倾诉埋藏在自己童年时期的恐惧和渴望,在最初的最初他只是想要作为一个人,一个独立的个体活着。
可是,顾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没有人给他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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