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漫不知道从医院怎么离开的。
靳言扶着安漫,一直往前走,直到安漫再也走不动了。
靳言超强的臂力,抱着安漫,向前走。
哭?
安漫已经不会哭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安漫被靳言劝动,赶到医院的时候,安母已经咽气了。
安锦那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哭天抢地的声音,完全无法撼动安漫的心。
应该会伤心吧?
安漫只是替安母觉得解脱了!
一切都结束了。
这世界上,唯一可以与安锦联系的纽带,断了。
除了轻松,还是轻松。
“哈哈哈哈!”
安漫实在忍不住了,突然笑了起来。
靳言抱着怀里的安漫,看着她心不在焉却笑了起来的样子,就知道安漫对于安母去世,遭受了打击。
“或许,她离开才是最好的方式吧!”
安漫自顾自的说着。
“阿言,你说我是不是特别不孝啊!最后一眼,我还在犹豫,我还不想来。我真的不想来的。我是不是特别不孝啊!”
安漫问着靳言,靳言不知从何说起。
这话,要怎么答?
原生家庭的危害,给安漫造成的阴影太大了。
但凡,这个家庭正常一点点,安漫都不会像如今这般——冷血。
“你看看她哭的。那么伤心!”
安漫想着安锦那张一模一样梨花带雨的脸,哭鼻子抹泪,一句一句的“母亲”!
她完全不相信,安母与安锦母女情深。
“她哭的那么伤心?怎么可能那么伤心呢!”
安漫一边想,一边自顾自的问着。
“别想了。老婆,我们等待通知吧。”
靳言轻声的对安漫说。
对于该花的钱,一分不能少。
靳言已经将安母的后事处理完毕,等待告别仪式,让安漫的母亲走的体面一点。
毕竟,安锦哭穷不是一天两天,两个姐妹都要花钱,那这笔钱,靳言就当替安漫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