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哥,又麻烦你了。”
“啧,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不是我媳妇儿?你肚子里揣的不是我的孩子?”何雨栋假做生气,“别和我瞎客气。”
冉秋叶红着脸靠在他怀里。
“栋哥,你看这个。”
她取出一间小小的肚兜,还没成人巴掌大,显然是给婴儿穿的。
小肚兜用的是揉软了的细棉布,针脚都在外侧,绝对不会磨到小婴儿细腻的肌肤,肚兜外侧,还用寥寥几针,勾勒出一杆修竹。
“是给咱孩子用的?这么小。”
何雨栋有点惊讶。
“我也不知道孩子的东西应该做多大,是窦大娘教我的,这个肚兜也是她绣的。”
窦大娘住在冉家小院儿的后面,一排三间房。她家成分不好,家里当家的儿子儿媳已经被放到农村了,就她一个人,带着一个小孙子一个小孙女儿艰难度日。
虽说是城市户口,有商品粮的份额,但粮食也得拿钱买啊。窦大娘以前是当绣娘出身的,倒是有一手好手艺,可这年头有几个人会出去做衣服?
就算做,那也是扯布自己做,自己做不来的,再去国营裁缝店去做,总之不会去找她。
窦大娘只能接点给单身汉缝缝补补的小活儿,一次赚个几毛几分钱,勉强够活罢了。
这日子不好过,还因为成分问题,整天被排挤,吃也吃不饱,两个小孩子都是“大头娃娃”,身体跟芦柴棒似的。
她手里倒是还留着一些当年家里的好东西,这下子也不得不陆续送到鬼市儿上去换粮食,何雨栋就这么认识的她。
再一打听,嘿,住的离冉家小院儿也近,又是这么个浑身把柄的家世,拿捏的住。
干脆,就一个月兑七十斤粗粮,请窦大娘过来,和冉秋叶做个伴。
以粮代钱,也不会被说是资本家风格,就说是请个有经验的老人帮帮忙,照顾一下孕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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