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侍女颤声开口:“小姐别生气,杨家怎配跟我们程家比,老爷在朝堂上风头无两,您入东宫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程景蕙眼底划过一抹幽光,转身又回到静学阁,“去找夫子,今日的新课我有几处不懂,想请教夫子。”
回到明宣殿,乔染余光瞥到躲在暗处的暗卫,“寒夏,又回信吗?”
寒夏蹙眉摇了摇头,“许是太傅公务繁忙,抽不开身呢。”
这么些天了,按说都应该在返程的路上了,难不成连写封信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有这个想法不止乔染,陆明远摇着扇子坐在棋桌前与沈朝对弈。
扬州郡守是他们的人,听闻他们要来的消息,不动声色修缮好别院,只为这主儿住的满意。
眼见手里的黑子被杀的不剩多少,陆明远幽幽开口:“你也不想着给小公主去封信,这么长时间了,你就不怕她流连京城把你忘了?”
沈朝气定神闲落下一子,语气笃定,“不会。”
吃他的住他的,自然不可能忘了他。
况且那姑娘还给自己来了信,想来心里也是记挂着他的。
“这可说不准,学堂里才子颇多,听说工部尚书家的公子对小公主颇有照顾呢。”陆明远略有深意地道。
沈朝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在陆明远深沉目光里丢了棋子,起身回了书房。
陆明远摇了摇头,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深叹口气。
爱而不自知。
沈朝啊沈朝,这盘棋,你输得一塌糊涂。
沈朝坐在桌案前,手执狼嚎,眉头紧蹙,这是他第一次对着空白信笺不知写什么为好。
写了,又怕冰冷的文字不能准确传达他心中所想。
就在此时,鹤一一脸严肃急匆匆来报。
“大人不好了,北钺那边有异动。”
静学阁内。
夫子脸色比往日难看许多,乔清韵也察觉出一丝丝不对劲,难得没凑到乔染找话。
一进入学堂,夫子把书重重的拍在桌案上,顿时吓得几个胆小的贵女哆嗦了几下。
“今日检查昨日课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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