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都很难听到。
之所以如此,当然是因为垮了。
是的,垮了。
估计谁都没想到,在原石的皮壳之上,仅有局部乌鸡表现的这块原石,一切开之后,乌鸡竟然遍布了几乎整块原石。
最为糟糕的是,连色带上都明显地发黑。
真是糟透了。
要知道,色料之所以贵,价值几乎全在色上面,而色一旦带脏,就会变得很不值钱。
比如说,一条价值三千万的满冰阳绿手镯,一旦带乌鸡,就因为感觉脏脏的,颜色看起来极为沉闷,可能卖三百万都未必有人要。
因此,带乌鸡的色,就算能出手镯,也没人去压。
至于对品质要求更高的戒面,就更是别提了。
因此,像这种带乌鸡的色,最终的命运,一般都是被用去整块雕摆件。
按照行内的说法,摆件并不属于通货,因此这样的原石,就算不带色的底确实已到了糯冰,也卖不起太高的价钱。
关键还很难碰上愿意出手的买家。
因为这样一块,就算已经垮了,那至少也还值个几百万近千万。
这么高的价格,做货的商家买了没用,而喜欢雕艺术作品的雕刻师又未必买得起,就算买得起,在想好合适的题材之前,也未必舍得出手。
也就是说,这块料子已经变成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这就是大家都保持沉默的原因。
毕竟在这种时刻,谁出声的话,等于是往林大恩的伤口上撒盐。
也确实如此。
此时的林大恩也确实是够受伤的了,伤得已经不是肉疼了,而是心在滴血。
要知道,这块原石,假如他不是受魏阳的诱惑,不自己切的话,那再等一等,说不定魏阳就会出手,那他就可以收入2800万。
可现在,他这一切,他至少垮掉了两千万。
而按照他的预期,他这次运过来的这批大料子,毛利也就在3000万左右。
这么一算,他的心怎么可能不滴血?
偏偏在这个时候,魏阳却小心嘟哝了一句:“完蛋了,我的两千八百万。”
林大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