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是谁。但我觉得我知道。
汪若雪说:没有呼吸了。海浪已经奔了出去,显然是呼叫救急人员。
很快,医生来了。那医生做了之前同样的动作,听心脏,按胸口,再听心脏。然后他说:快抬走。我问他:怎么样了?他转过身子看着我。他说:又是你?
还真是的,又是我。偏偏又是倒在我的身边,甚至可以说是倒在我的身体上。而且,比之前纪老师的情况又多了一个情况:他在倒下去之前还说了一句或者两句很轻的轻到只有我听得见的话。
这回警察来得比较晚。在机场电动救护车开走之后电动警车才开来。我是扫描了机票走进去之后听到后面的动静回过头去才看到警车的。
在我走到往下去的电动扶梯口时,我看见警察们正在向场地那里的几个机场工作人员问话。
在通道里走向我们的飞机时,在走上我们的飞机时,在飞机过道里,在把拉杆箱放到行李架上时,在说在不好意思坐下来时,在坐下来之后,我一直在想,现在飞机还没有起飞,我完全可能被警察带下去。至少要了解情况吧。
我心里一直念叨着,可别再折腾了。
很多年后,我的想法却是,那时候如果再折腾一次,也就是说警察在最后那一刻把我带下飞机去,一切都是两个样子了。
可是没有,警察没有到飞机上来。飞机的广播里也没有要谁下飞机去。广播里甚至说:舱门已经关闭,请乘客们收起小桌板,系好安全带。一个优美的女声,说的是昂语和汉语。
当飞机开始滑行时,我终于松了口气。然后,我发现我的左手捏着的是另一只手的手背。我赶紧抽回了手,说:对不起。怎么是你?
手背的主人是海浪。他说:我跟你说过的。我说:说过什么?他说:我跟你换一下座位啊。
说过吗?好象是的。应该是的。只是我当时的注意力完全缺席,或者说完全不在这里。
是的,我的座位应该是b,可我现在坐的是c,b座上现在坐着的是海浪,A座,也就是靠窗的那个座位,脑袋斜倚在小窗和椅背的角落里对我撅着嘴的是汪若雪。
当时海浪好象是说了,你就坐这儿吧。他那时已经坐在了b座,也就是汪若雪的旁边。当时我就这么坐下了。
现在明白了,觉得也好,甚至更好。省得小姑娘老在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