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根本就不相信。
这是十天前的事情。那天,萨克逊写了一份详细的报告。可是我们二区区长兼二所所长阿尔贝特的秘书却回答说,区长这几天因公不在。
可是,今天,阿尔贝特这个区长、我们实验室的稀客再次亲自登门了。
而恰恰在昨天,萨克逊的情绪一落千丈。他一整天没说话。
我今天早晨走进实验室,发现他仍然坐在昨天的位置上,沐浴在早晨的阳光里。
我在他面前摆摆手,我说呜呼。盎格鲁也走进了实验室,学着我的样子,也走到他面前晃动着手,也说呜呼。
他的眼睛终于眨了一下。
我说:你一个晚上都坐在这里?他说:是的。
盎格鲁说,你,一个晚上,头发都白了?
我这才发现,我也够迟钝的。我一开始还以为是阳光的光合作用呢。应该说反光作用才对。
他说:都完了。一切都完了。
就在这时候,阿尔贝特进来了。他的脸跟在他的大胡子后面进来了。
他说:萨克逊,祝贺啊!我代表研究院领导祝贺!
他不是一个人进来的。他后面还跟了好几个人。他说:这几位都是研究院的,研究院各个部门的专家。本来研究院领导也要来的。
萨克逊说:你来干什么?他们来干什么?
阿尔贝特说:祝贺你啊!
萨克逊一下子就从粘了他的屁股达一个晚上之久的椅子上跳了起来。他喊道:出去!都给我出去!
阿尔贝特羞羞地微笑着说:为什么?我们应该庆祝啊。
萨克逊的嗓门空前的高空前的大:成功的时候你不来,失败的时候你来庆祝了?出去!
阿尔贝特走到了早晨从窗子里照进来的阳光下,他的笑容更灿烂了:你说的成功不是成功,你明白吗?你说的失败才是真正的成功,而且的而且,是伟大的成功!
说实在的,我听得莫名其妙。我相信盎格鲁也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