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特别的亮,或者说特别的阳光明媚。因为这里的房顶完全是玻璃的,大玻璃,阳光直接照进来。我们进去的时候是早晨,我们是往偏西的方向走的,西边的过道连同墙壁一片光明。
过道尽头的门也是对着我们的脸自动开的。这回我走在苏珊前面,就是想试一下我的脸。结果门就开了。这是一道实体门,即看不到里面的墙壁类型的门。
这第二道门后面还是通道,也是一个明亮阳光的天地。跟通道里一样,这里的房顶也是玻璃的。这条通道两边也都是玻璃墙,可以清晰地看到两边两个大房间里的景象。
苏珊说:左面是培养动物细胞的,右面是培养人类细胞的。
我们走进右面的房间,所有的人看见我们都放下手里的事情,对我们深度鞠躬。当然了,这鞠躬是给予苏珊即丘野百惠的。
苏珊深度回礼。我也得跟着做这种东盈动作。
在东盈的时候,在研究所里,这是每天必须要做的课程。这样的礼貌,这么说吧,习惯了以后,你会觉得还不错,甚至是有必要的。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进入苏珊的实验室,是跟着阿尔贝特进去的。当时苏珊只是点了点头。现在想起来,那是一种简化了的鞠躬。她对区长大人只进行简化了的鞠躬。而对员工们却是按东盈礼仪深度地鞠。
这么一想,我心里增加了对苏珊的敬意。
这里的实验室挺大的,放了许多个生物反应器。这些生物反应器都很大,大多数是50升的,也有100升那种特大的。有意思的是,这些反应器都是有连接的。也就是说,它们的下方有管道,通往一边,在一边,比如靠山墙或者靠玻璃墙的地方,有管道通往上方,然后在高处一条条地通往隔壁。所谓隔壁,我说的是跟我们进来的通道相反方向的地方。
我跟一个女孩子打招呼。然后我们的脑袋差点相撞,因为她听我跟她说话,转过身来就深度鞠躬,她一弯腰我也赶紧弯腰,但对她的弯腰深度估计不足,如果不是及时收住,我们的脑袋还就撞上了。
我和她都说了受累。然后她脸红了起来。
她看着象是东亚人,或许更偏向于苏珊那一带。所以我临时改变了第一句话的内容。我说:你是东盈人?她愣了一下,说:不是的,我是南美人,我爸爸是西巴人,妈妈是西哥墨人。你也是那一带的人吧?
感觉这是一个活跃的女孩子,符合南美人的特点。
我说:抱歉,受累。我不是的,我是汉人。
她很惊讶,但并没有说“那怎么可能”,显然,她也已经知道这里的人几乎没有表里如一的,只是再次得到这种非表里如一的证明仍然会让人有些惊讶,或者说是一种惯性反应。
我说:你在做的是什么?
她说: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