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这回我停下了手里的笔。我拿着的笔永远是桌子上的圆珠笔中的某一枝。
我停下来,是因为我感觉到了异常。
这个异常,一是我没有收到这几个月里每天都收到那两句话,哪怕是之一。二是我闻到了一种闻到过的气味,应该说是闻到过后来就再也没有闻到过的,一种我认为至少很好闻的淡淡的气味。
我连同转椅转过身去,然后我就跳了起来。
我跳了起来,然后又坐了下去。
我说:不好意思,我有点失控了。
我说这话,是因为我这一跳起来 ,差点就撞到了她,这个已经走到了我身后而在我转身后已经到了我的面前的女孩,红发女孩。如假包换的她。那个曾经见过我四次而我当时只见过她三次的她。
我曾经长时间地后悔过我为什么没有问她的名字。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这里,任何人都会玩消失,或者被玩成消失。有许多人你昨天还见到,然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她并没有因为我几乎撞到她而感到什么,她几乎什么都没有感到,她好象也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她喊了起来。她的声音是颤音,就是汉华曾经有过的在我最后一次离开时已经风靡了世界的那个网站的名字那两个字,是抖音,别名是符号动动。
她的符号动动几乎吓着了我。我愣了一会儿,才感觉到听懂了她喊出来的内容:你画的是什么?
我说:一个人啊。
她说:你认识这个人?
写到这里,我觉得需要做一些补充说明。
我本来不是画画的人,我甚至就觉得自己不会画画,可能一辈子就不会去画画,更不会靠画画过日子。也就是说,我的兴趣完全在别的方面。艺术和文学对我来说是陌生话。我很喜欢有些西方语言里“陌生话”这个词。这个词翻译成汉语就是“外来语”。
可是在娜拉在沙滩上为我画像,后来又为我和若雪、云吴做了沙雕后,我忽然发现画画是一个在这里可以做的事情。因为这里除了实验室,除了喝酒,几乎就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