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各种不同的小分子和病毒、蛋白。经反复的“无肉体”实验,即在器皿中做的实验,我们发现有七种试剂对抑制多能细胞的繁殖有一定作用,其中五种有瘦身作用,即减少这些细胞。但其中有两种瘦身作用太猛,猛到不但几乎会把多能细胞全部消灭、而且带动原本细胞剧减的地步。最后,我们决定把剩余的三种混合剂试用在这三个动物身上。各用一种,仍然用注射法。这三种试剂,两种是苏珊试制的,一种是我试制的。
两星期前,晚上10点多钟的时候,苏珊发出了第一次欢乐的孩子般的叫喊。
我奔过去,看到储藏室里的三个小动物的面部都有了明显瘦下来或者说消肿的迹象。
说实在的,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么说吧,在我们还快乐地叫喊着和讨论着的时候,我闻到了大胡子那难闻的气味。
这个阿尔贝特竟然已经站在了我们身后。
他说: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已经走进了储藏室,把这个小小的房间仅余的空间全部塞满了。
他说:它们的脸都肿了?
这句话是我们都退出了储藏室后说的。
我还在大口地呼吸着小楼大空间里的空气。这毕竟是经过高质量的通风系统过滤的空气,里面还有海的味道。
这么说吧,我们都快被他,一,挤死了,二,熏死了。
在这个小小的储藏室里,三只小动物的不好闻的气味已经够重的了。在阿尔贝特挤进去之后,这种不好闻的气味一下子翻了至少两番。而且增加了至少两三种怪味。有时候我真有点恨我嗅觉的特异性质。
见我们不回答,他又说话了:可是,脸肿不是已经试验成功了吗?
幸亏他理解反了。他只知道这三个小动物脸肿了,但并不知道它们之前的脸更肿。
我说:是的。可是这些动物的脸是在感染五个多月后才肿起来的。
他说:就这样?
苏珊说:还要怎么样?
他说:那好吧。早点休息。
他走后,苏珊说:看来他一直在观察着我们。
我说:可是我查过了,在我们的小楼里没有发现过任何监控啊。
她说:不管怎么样。看来我们没有必要晚上来加班了。
所以,今天,当苏珊再次欢乐地叫起来的时候,时间是上午10点多。
我再次走进小小的储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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