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妈一起腌菜。”
林里双手捧着大碗,一颠一颠的将碗里不成形状、且粘性十足的小米粥渐渐颠成了两边尖中间粗,貌似蚕蛹装的一个大棒子模样。这才夹了一筷子咸菜进碗里。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吃。”
“爸!我还是个不到十八岁的青葱少年啊!”
“呸!儿子都有了两个了,还青葱少年,你都是青年了。”
林里呵呵一笑,没有和老丈人争长短,那不是作死行为嘛!
夹了一块儿冒着热气的小米粥,混合了一根切的粗细一致的咸菜,这才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嘴里。
林里虽然有些感冒,但小米粥入嘴那一瞬间。浓郁的米香充斥了他的味蕾,比起后世用化肥种植出来的粮食,这个时候的粮食显然更加香甜。
软糯的小米粥配合着脆爽咸香的咸菜,林里吃的满头大汗,感觉鼻子都通顺了许多。
“风发是不是好多了?”
哦对了,风发是感冒的意思,特指轻一代儿的、流稀鼻涕的那种。
“是的是的,一会儿再喝上两大碗稀饭出出汗估计就差不多了。”
丈母娘又给林里加了一次小米粥。随后就是足足两大碗熬出了油花,上面飘着一层已经板结薄膜的小米稀饭。将林里喝的身心通泰。
用衣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林里靠在被子上舒服的直打哼哼。
很快,林里就知道今天他的任务是什么了。
只见丈母娘将餐具收拾之后,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件掉色严重,还破了一个大洞的毛衣出来。
“这是你爸的毛衣,穿了好些年了。今天咱们把它给拆了,我打算重新打一次。”
林里自然帮不上别的,被丈母娘拉起双臂摆了个姿势,开始承接弯曲严重的毛线。随后静静的等待丈母娘将毛线缠绕成毛线球。
但这个过程并不顺利。不时有毛线断裂。林里看的不爽利。
“咳咳~妈!毛线都酥成这样了,还能打毛衣吗?”
毛衣已经穿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拆毛衣的时候,不大的房间里飘荡着细小的碎屑在空气里,将林里弄的鼻子痒痒的,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了。
怪不得丈母娘没有去隔壁和淑芬一起弄,原来是怕伤害到孩子啊!孩子他爹就算了。
“可以的,酥是酥了点儿,但是还能用。我打毛衣的时候弄的厚实一点儿就行了。”
“可是这样的话毛线还够用吗?不会把毛衣打成坎肩儿吧!”
“够!上次你四姐她们过来的时候给我带了点儿,混着用足够了。”
林里想了一下林支书身上穿着一件两截混搭成的毛衣,就有点儿想笑。可这个年代就这样,有毛衣穿已经很幸福了。更别说林里九十年代的时候还穿过把裤腿缝起来的裤子,长个之后拆开了,也是那个调调。
“哦!”
果然是养闺女好啊!比起林里这个算儿子的女婿,其他几个外嫁的女儿虽然平时不回来,但每次回来都会带不少的东西。比如那件的确良!
想到的确良,林里打了个哆嗦。有心想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