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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路过河边儿饮驴的时候,在野外晃悠了半天,吃了没几口干草,又尿又拉的驴早就渴的不行了。听到微弱的水流声,两头驴循着生理本能,走路就快了点儿。
等下了小坡,到了平坦的河滩,路面一下变的宽广了起来。
两头驴天天吃喝拉撒在一起,关系和人差不多,也是时好时坏。一下午被限制在不大的区域,争夺着没几根的干草,又灌了一肚子冷风,心情差的不得了,谁看谁也没个好眼色。
于是乎,你左我右来了个极限拉扯,开始各走各的道儿。
牲口的力气有多大,看看春天耕地就知道了,能拖着犁深耕30厘米不带打颤的。于是乎,杯具就这么发生了。
小伙儿嘴里含着一根干草,做着发哥含牙签儿的招牌动作,嘴里哼哼着不知名的暧昧小调,双手还胡乱比划着,竟然有点儿动作片儿的意思。看来是自己提前实习了。
等感觉到腰部两侧有了相反的作用力的时候,才慌忙拽着朝向不同的缰绳,嘴里呼喊着“得儿儿儿~~”想让驴听话停下来。
但受了半天委屈的驴哪里管他这些,驴脾气上来了,一扭屁股噗噗噗接连排出一长串过了肠胃的西北风,将小伙儿熏的脸色发青,口中呐呐无言,比躲在草料堆里面的潘子都惨,就差一个大驴蹄子了。
如果这个时候小伙儿赶紧朝驴喊指挥口号,配合着缰绳也不是不能控制,毕竟习惯成自然,叫驴范驴脾气的时候也不算多。发泄出来了也就差不多了。
但无奈这小子被驴屁熏的晕乎乎的,浑身没力气。再加上两条缰绳斜拽着朝向几乎呈现120度的夹角,单手各拽着一条缰绳,根本使不上力气。
就这样,不听控制的两头驴拖着小伙儿就往河滩上走。河滩上的乱石不少,算不上平坦,前方恰好又碰到了两条相近的小径,小伙儿就这么被两头分开的驴给拽上了乱石堆。
一阵“拳打脚踢”的挣扎之后,一只脚就伸进了石丛之中。刚托着地面想要挣扎出来,就被腰上拴着的缰绳一拉,整个人就歪倒了下去。随后嘎巴~~小腿别断了。
断腿这事儿林里没经历过,不过据有经验的熟人讲述,刚开始的时候是木的,等过一会儿才会有钻心的疼出现。而且能感觉到伤处噌噌噌的往上肿。
所以小伙儿的表现也和那位老熟人的表现差不多,懵逼了一下之后就开始嚎叫。等疼劲儿过的差不多了,被冷风一吹,回过神的小伙儿感觉上半身凉飕飕的,低头一看,上身竟然光溜溜的没有了衣服。
而那两头驴犯了驴脾气,头也不回的早已靠着蛮力,将拴在他腰上的缰绳脱毛衣似的从上身给拽脱了。
看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天色又黯淡了下来,而他还没上衣,要是时间久了,估计得冻死在这儿。强忍着疼痛的小伙儿尝试着想把那条伤腿拔出来,然后拖着往回走。但狭窄的石头缝隙,进去容易出来难。再加上骨头有些错位,小腿也水肿的和个大白萝卜似的,那就更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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