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润青看着那对虎牙,觉得灵姝笑起来的样子很陌生,或许是灵姝已经很久很久没在她面前笑过的缘故。
郁润青没有解释,没有反驳,没有认错,没有奢求重归于好。她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灵姝,你知道的,我不是三十年前的郁润青,我不能让你高兴,只会让你越来越讨厌。”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灵姝转过身,望向陆轻舟。正如郡主娘娘所说,陆轻舟做不得女使,那些颇会看眼色的女使见势不对全都悄无声息的退下去了,唯有她始终“尽职尽责”的站在那里。
灵姝不禁冷笑:“这出戏你看的还尽兴吗?”
“还好。”陆轻舟柔声道:“作为旁观者,我真替你遗憾,可命运就是这样喜欢捉弄人。”
“你这副沾沾自喜的样子更令人讨厌。”
“我为何要沾沾自喜?”
“你自己清楚!虚伪!”
灵姝似乎不想再多看她一眼,说完便快步走出去了。
庭院里蝉声阵阵,吵得人心烦意乱,几个女使正拿着小网子围着树捕
蝉,可笨手笨脚的老是捉不到。灵姝夺过网子,随手就扣住一只,惹得女使们连连惊叹。
“润青。”
“小舟,真对不住,都是我连累你,因为我现在讨厌你的人也多了。”
陆轻舟坐到她身旁,揉一揉她的脸:“累了吗?还是又不舒服了?”
“不累,就是想躺一会。”郁润青收回视线,懒懒散散的躺到塌上,抬起手,往嘴巴里丢了两颗攥在掌心许久的榛子仁。圆滚滚的榛子仁有点碎了,不过火候刚好,又脆又香,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她的胃痛。
陆轻舟看着她说:“要枕着我的腿吗?这样是不是舒服多了?你不累的话,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郁润青点头,点头,又点头。
陆轻舟问:“你后来为什么不给灵姝写信了?”
郁润青迟疑了一瞬道:“母亲说,灵姝看了信,总闹着要去找我,贵妃娘娘和圣上都很不情愿。”
“原来是这样,怎么不告诉她?”
“告诉她又能怎样呢。灵姝恨我,怨我,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