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小心地把药喂了进去,一碗药喂完又将她的下颌复位,拿着帕子给她擦了擦嘴。
雪白的丝帕沾染了点点血迹。
月扶疏将它浸在冰水里,洗净了血迹敷在江雨眠的额头上。
她脸上的潮红从眼眶处往外晕开,一直蔓延到太阳穴,长长的睫毛被汗水打湿,变成一簇一簇的,贴着眼眶处潮红的肌肤轻轻颤动。
月扶疏把手伸进被子里,被窝里潮乎乎的,江雨眠身上新换不久的衣衫又被汗水打湿了。
他栽植的药草,一向亲力
亲为从不假手于人。
犹豫了一会,月扶疏还是亲手给江雨眠新换了一身干爽的贴身衣物。
她这会已经不怎么出汗了,月扶疏把她从床榻上抱起来,侍女们换了一床新的被褥,他这才把江雨眠重新放回被窝里。
这么一通折腾,江雨眠睡得越发不安稳了,她痛苦地张开嘴唇吸气,模模糊糊吐出几句梦呓。
“妈妈”
“我要妈妈”
“我要回家”
回哪儿去
回到那个二十两银子就把她卖了的家
女孩子长得漂亮是件好事,若是漂亮的女孩子生长在穷苦人家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江雨眠这个容貌,无论在哪里都会惹人觊觎,不是权势滔天的人根本守不住。
月扶疏摇摇头,心想江雨眠不食人间疾苦,这个从小在碧海潮生长大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以为她的那个家是什么好地方呢。
第二天正午,江雨眠终于醒过来了。
她昏昏沉沉地一睁眼,活动了一下身体后才发现自己正被月扶疏搂在怀里。
她的后背贴着月扶疏的胸膛,一股寒凉的内力传输过来,顺着她体内的经脉游走。
古人云饱暖思,月扶疏过午不食,内力寒凉无比,从不吃饱饭再加上体温冰冷,江雨眠觉得这是月扶疏没有世俗欲望的主要原因之一。
她也练了与月扶疏相同的内功心法,对这种极阴极寒的内力并不抗拒。
月扶疏内力深不可测,江雨眠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轻柔的声音“冷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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