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水面上荡开的涟漪似的,轻轻荡漾开来。
闻人听雪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顾盼生辉,什么是眼波如水,她这种骨灰级社恐人士最禁不起逗,只好别过头去,抬手捂住了脸,透过指缝看着窗子外面的雪景,好让自己冷静一下。
师尊和师弟都笑了起来。
三个人围炉煮茶,说说笑笑过了半夜,小吊梨汤和师尊煮的茶都被喝光了,闻人听雪和羽重雪子夜时方才离开。
今夜的风尤其大,卷起雪沫子就往人的脸上拍,两人在没过膝盖的大雪里一同前行。
闻人听雪衣衫单薄,全靠内力御寒,被风吹来的雪沫灌了她一脖子,眼看着雪就要顺着脖子化成水淌进衣服里,闻人听雪连忙扯开衣领往外抖雪。
她是现代人,不注重什么男女大防,何况在她眼里,小重师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子,所以闻人听雪并不觉得撩开衣领往外拨雪是什么轻挑的事。
漫天风雪中,她的锁骨和一小片胸膛露在外面,隐约能看见一点她自己缝的白色吊带。
在外男眼中,她自己缝的吊带相当于女子的肚兜,那是极为私密的贴身物件。
呼啸的风声中夹杂着几声低咳,羽重雪忽然脱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
十四岁的少年郎凑过来,低头整理着狐狸毛领,把闻人听雪的脖子围得严严实实,毛领上的狐狸毛十分绵密厚实,闻人听雪愕然“小重师弟,我不冷啊。”
少年脸红的像天边的火烧云,闻人听雪被惊到,连忙说道“小重师弟你发烧了吧,我内力深厚,这披风我用不着,还是你自己穿着吧。”
羽重雪哼了一声“我是男子,没那么娇贵,你穿上这披风,总比你扒开衣领拨雪要好。”
少年郎好面子,过于推拒反而叫他不快,闻人听雪也就穿着了,顶着鹅毛大雪与他回到了住处。
师尊喜欢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生活,他认为一个合格的剑客首先要学会苦修,不能被世间繁华迷了眼。
虽然烟都有许多精巧楼阁,师尊这里却只有几亩薄田和两三间简单屋舍。
闻人听雪和师弟的住处自然是挨在一块的,两间土屋隔着一道砖墙,闻人听雪的屋子要小一点,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两室一厅带个独立小院,院里还有一颗梨花树,树下摆着一张小石桌和一张躺椅,是闻人听雪看书用的。
羽重雪把她送到院子里,两人站在屋檐下,闻人听雪解开身上的披风递给他,随手拍掉了毛领上的雪。
羽重雪接过披风,“师姐,再过半个月就是除夕了。”
闻人听雪站在屋檐下望着外面的鹅毛大雪,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又是一年过去了。”
“我这次回家过年,师姐有什么想要的吗我给师姐捎回来。”
“想要的”闻人听雪有些出神,继而笑了笑,“没什么想要的。”
她真正想要的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