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变脏。”
闻人听雪很少与人倾吐心事。
她是一个习惯把所有事都闷在心里的人。
与挚友在书中世界相逢时,也不曾大倒苦水,倾吐这些年所受的苦楚委屈,早已习惯一人默默承受。
此刻看到庙中石像剑意浩瀚,再想起自己的迷茫和有了裂痕的剑心,不仅心中酸涩难言。
细雪剑锋利一如往昔,自己却再没有当年所向披靡,剑指云海的万丈豪情了。
被一尊石像牵动了那些隐藏极深的隐秘情绪,对羽重雪说完这番话后,闻人听雪不禁感觉此刻的自己有点矫情了。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欲走,手腕却被羽重雪紧紧握住。
少年郎的金色眼眸定定地看着她,恨声说道“你说此生除了剑多了好多东西,你说纯白最容易变脏,那多出的东西又是什么,把你染脏的又是什么”
“是暗卫之女的身份”
“还是是血脉相传的蛊虫”
“还是你知道我是羽朝太子,发现我们尊卑有别,心生落差和不满,才对我挥剑相见”
“师姐,当年那一剑,到底是为了什么”
手腕上传来羽重雪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闻人听雪的骨骼的。
其实这句话,羽重雪想问很久了。
闻人听雪也知道,他一直都想要个答案。
破败的小庙里四下无人,侍从们也在远处,闻人听雪这才有些安心,这是烟都师门内部的事,总不好为外人知晓,成为他们街头巷尾的谈资。
她转过身,与眼前的少年郎对视。
当初比她矮了半个头的小师弟如今已经比她高出半个头,脸还有少年人的青涩稚气,却已经有了成年人的骨骼,从身高上来说,确实是闻人听雪需要抬头仰望的。
“暗卫之女的身份、身体里的蛊虫、知道了你是羽朝的太子,你说的这些原因都有一点。”
“你不要以为我一直穿着白衣,就以为我真的心如冰雪,我一直穿白衣,只是因为白衣便宜。”
羽重雪愣住。
心里的话开了个头,剩下的就好说多了。
“外面的声音和旁人的眼光,我多少是有一点在意的。”闻人听雪顿了顿,继续慢慢说道“可当年那一剑,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我自己,我对你有愧,却从不后悔。”
羽重雪按住她的肩膀,手指缓缓用力,“有愧无悔”
“师姐,再过些时间,我和师尊总会把蛊虫的解药给你,让你彻底摆脱蛊虫的折磨,我的一颗心,只差剖开给你看了,你却想着一剑把我的心剖出来”
他几乎是句句带泪,字字泣血,闻人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