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雾氤氲的寒池旁,江雨眠身上披了一件白色的堆叠纱衣,这薄薄的素蝉纱被剪裁成一片片花瓣的样子,被绣娘的精湛绣功缝在一起,像一朵由薄雾交织成的白色莲花。
素蝉纱薄如蝉翼,即使数层堆叠在一起,身体的起伏曲线依然朦胧可见。
江雨眠坐在寒池旁的白玉台阶上,长发还在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睫毛上是细细密密的水雾,手里正拿着一块白绸布擦着滴水的发梢。
两条纤细笔直的小腿从层层堆叠的纱衣里伸出来,透着淡淡粉色的脚尖浸泡在寒池里,脚尖一动,水雾氤氲的池面就泛起层层涟漪,一直荡漾到月扶疏身边。
涟漪泛起,池面上倒映的少女影子也晃动起来,池面上的寒雾也被涟漪搅动,散了又聚,聚了又散。
江雨眠擦干了发梢上的水滴,这才把那截脚尖从寒池里伸了出来,她把后背湿漉漉的长发拨到胸前,背后的纱衣被发梢的水珠打湿,正紧贴在纤薄雪白的后背上。
曾经扎着羊角辫的沉默女童,如今已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拥有了这样颠倒众生的美色,此刻就连月扶疏不得不感慨白驹过隙,时光飞逝。
绕过山水半透丝绢屏风,是一张象牙寒玉床,玉床四周垂着轻纱帷幔,两个玉枕摆在床头,床上雪白的被褥略微有些凌乱,显然没来得及好好收拾。
江雨眠运转内力,烘干了身体和身上的纱衣,神色倦怠地躺在了玉床上,躺了一会又觉得有些冷,于是又懒懒地抬起手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过了一会,月扶疏也从寒池里起身了,闭关一月,修炼内功心法时最忌讳别人打扰,因此这寒池旁并没有侍奉在侧的侍女,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
他捞起池边的袍子披在身上,犹如从雾里走出来的谪仙,身上内力运转起来,极寒的内力使袍子上瞬间结了一层冰霜,他抬手弹了弹衣袍,冰霜簌簌而落,就这样踏着一地霜花绕过屏风,来到象牙寒玉床前。
他坐在床边,从床头拉开一个玉匣,拿出一把牛角梳,捞起江雨眠铺在玉枕上的凌乱长发,仔细地梳理起来。
“明天就能出去了,怎么还是恹恹的”
江雨眠眼睛睁开一条缝,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又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柔顺冰凉的发丝从月扶疏掌心滑落,像握不住的沙,月扶疏拿着牛角梳,又重新捞起少女的如瀑长发,耐心地梳理起来。
江雨眠腰很酸,胸部也有些胀痛,应该是那从不准时的大姨妈要来了。
晚上又运了一次功,终于吸收了最后一点排异的内力,冷汗涔涔地倒在床上。
腰酸还能忍,胸部的酸胀实在难受,月扶疏给她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