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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体摇晃了一下,像一根要在风中折断的柳枝,月扶疏揽住她的腰,她倚靠在月扶疏冰冷的胸膛上,定了定神后又看向那位老妇“王婶,可知我姐姐被卖到哪里了”
老妇见了月扶疏,顿时惊为天人,又是叹气,又是摇头,“你倒有了个好郎君,当年你被你父母卖掉,我们还
惋惜着,不想你是因祸得福了,可惜了你姐姐啊,没你这样的运道,从没过一天好日子。”
江雨眠拿出了一枚金叶子给她,“多谢告知,可惜我运道也不好,身患重疾,命不久矣。”
说完之后,她神色漠然,转身就走。
月扶疏按住了她肩膀,“不去看你姐姐”
江雨眠说道“她在哪”
月扶疏说道“辗转多次,如今在最下等的窑子里。”
“你是不是以为我回羽朝之后会先去自己的家乡看一看,所以才调查的这么清楚,打算守株待兔”
月扶疏没有否认,“你屡次想从我身边逃走,不正是想回到自己家乡,可你来了羽朝后却和闻人听雪去了烟都,实在令人意外。”
“去看你姐姐么”月扶疏问道。
“去。”江雨眠说道。
最低等的窑子,比地沟里死老鼠还臭。
江雨眠站在窑子外面,闻到的就是这样一股味道。
这条街道人来人往,十分热闹,路中间有一个狭窄的巷子,穿过巷子往左拐,就到了一处茅草房子前。
这里没有繁华春楼那种迎来送往之声,也没有姑娘们娇滴滴的笑声,江雨眠站在门外,看见一个庄稼汉打扮的黝黑汉子推开门走了出来,一边往外走,一边系着衣裳。
屋子里头隐约响起女子时断时续的哭声,间或传来几声男人的粗喘和一些不堪入耳的言语。
那庄稼汉穿好衣裳一抬头,就像面前站着一个天仙般的女子,模样是从未见过的漂亮,他系扣子的手都忘了放下来,直勾勾地盯着江雨眠看。
江雨眠越过他,推开掉漆的红木门走进屋子里。
低矮漆黑的房屋里弥漫着一股恶臭的怪味,一进门就是一个走廊,走廊两旁各有一排房间,没有门,用发黄发黑的破布当门帘挡着,
门口做着一个老鸨打扮的老妇人,手里拿着一把草扇,坐在一个躺椅上,两腮无肉,眼睛细长,面相十分刻薄。
见了一个天仙般的漂亮女孩,老鸨也顿时一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是谁人家的姑娘,怎么来到这里,快走快走”
江雨眠说道“我来找一个姓江的姑娘,腿脚略微有点瘸。”
那老鸨一愣,说道“你是她什么人”
“她是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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