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侯将相奉为座上宾,可是在月扶疏这里,他也不过是个奴仆。”
“而我,命途多舛,时运不济,修为更不如当年的你与蓑衣客,若不是我知自己体质特殊,又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不顾日后之事,恐怕也如你二人一般受他所制,对他奴颜婢膝,极尽恭敬。”
看着应意浓手里拿着的鸡蛋
,江雨眠再一次苦笑“奴颜婢膝这四个字不好听,不如说是生活所迫,你和蓑衣客都是打工人,又得有求于他,不得不认他为主听命于他。”
“而我呢,我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五岁之前被家中父母打骂,五岁之后困在碧海潮生,虽然学了一身本领,却从无用武之地。”
“认识的朋友们年纪轻轻,一人在鬼王帐下效力帮着拯救苍生,一人要做悬在王室头顶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制约皇权,而我空有一身本事,却一事无成,既不能用一身武学建功立业,也不能用一身医术救死扶伤,只能沦为别人的刀下鱼肉。”
“我知自己将要为何而死,却不知自己为何而生。”
应意浓听罢,心里也是黯然,劝说道“你年纪轻轻,说什么生生死死,你这样的修为起码能活一百岁,以后突破了天人境,活的还会更久。”
她是毒太岁的事,在碧海潮生里只有月扶疏、阳无尘和戚海棠三人知道,应意浓和蓑衣客都是不知道的,一直把她当成月扶疏的禁脔。
听了江雨眠的话,还以为她要自戕,吓得心中一跳。
江雨眠看她脸上神色,也知道她自己此刻的心态旁人是无法理解的,只有来自现代世界的朋友们才能知道。
她将茶水冻结,用纱布裹住冰敷眼角,重新整理了心态后,便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梳洗。
走出千工拔步床,一只灰背伯劳鸟正落在打开的车窗上,江雨眠走近时,这只伯劳鸟竟也不怕人,爪子勾着窗沿,歪着小脑袋看着她。
“这鸟竟然不怕人。”应意浓看着稀奇,刚要靠近,那鸟却猛地飞走了,等江雨眠坐在窗边,那飞走的伯劳鸟竟然又落回窗子上。
“看来就连鸟儿也喜欢漂亮姑娘”应意浓忍不住打趣。
江雨眠捏碎了点心,拿着点心碎屑喂它,伯劳鸟啄着她掌心的点心碎屑,吃得颇为欢快。
这只伯劳鸟体态圆润,憨态可掬,江雨眠摸了摸它的脑袋,它竟然主动往江雨眠的掌心蹭了蹭。
江雨眠气息冷锐,动物缘并不好,一般动物见了她都要跑,甚少有愿意亲近她的小动物,她一时间竟有些受宠若惊,顿时对这只鸟儿爱不释手,又小心翼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