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月皇后只醒过来一小会,虚弱地唤了一声爱鸟的名字后,就又失去了意识。
两种剧烈的毒性在她体内相互冲击,导致她的身体十分虚弱,直到太阳落山,金月皇后才再次醒过来。
许风眠失去意识那一年,月扶疏才九岁,她也才二十八岁,那正是一个女子如花朵般完全盛开的年纪,如今再醒来,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二十八岁的时候,容颜也一丝未改。
这朵美艳无比的花朵依旧盛放,不曾凋零。
月山顷一直坐在床边,雪白的发丝垂在绯红色的织金袍子上,宫灯里的烛光轻轻跳动了一下后,烛光下的金月皇后睁着绯色的眼瞳,片刻的迷离之后,那双美丽的眼睛渐渐聚焦,看向了月山顷。
这一眼,是隔了二十九年的对视,对于金月皇后而言,却好像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她缓慢地眨着眼睛,片刻后,她柔柔开口:“皇上的头发怎么白了?”
她说话的声音有些低,语调很生涩,这个绝色佳人自己也吃了一惊,抬手抚摸着自己喉咙。
强大的武功让她全身的肌肉没有发生萎缩,然而那些流逝的岁月依旧在她身体上留下了一些刻痕,让她对自己的身躯感到有些陌生。
“也许是我老了。”
月山顷握住了她的手,金月皇后看着他身上的绯色织金袍子,那上面绣着金色的月亮和祥云,袖口用缀着红玉髓的珠子绣了一圈艳丽的石榴花。
他虽然一头白发,容颜却依旧年轻,金月皇后细细端详了一会,声音依旧柔柔的:“皇上白发也很好看,像雪一样。”
她扶着自己的喉咙,正想从床榻上坐起来,身子却虚弱无力,月山顷坐在床边,轻轻抱起了她,金月皇后倚在他的怀里,抚摸着他胸口上那轮金色的月亮,柔声问道:“怎么穿了这件衣服?”
这是两人成婚时穿的衣服,因为金月皇后喜欢石榴花,所以她的衣物上有许多石榴花图案,就连婚服也是如此。
月山顷说道:“这件衣服上的石榴花,是你亲手绣的。”
金月皇后笑了笑,她失去意识前也被体内的剧毒折磨得十分虚弱,醒来后也不觉得哪里不对,指尖缠绕着月山顷的一缕白发,轻声道:“婚服只穿一次,还没见过穿第二次的,一会扶疏要来,你快脱下来,一个大男人穿这样艳丽,别教坏了小孩子。”
“我给他做的杏仁酪还热着么,别放凉了。”
月山顷的眼睛渐渐有些湿润了。
她还像二十九年前那样同他说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