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厚。
玉摇光在茶室打坐,宋时绥也不敢大声说话,等郑隐喝完了酒,放下手里的酒葫芦,宋时绥才小声说道:“郑爷爷......”
刚说了三个字,郑隐举起一只手,摸了摸宋时绥的脑袋,于是剩下的话便又卡在宋时绥的喉咙里,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过了半晌,郑隐说道:“丫头,成婚这些日子过得好吗?”
宋时绥小声说道:“挺好的,我和小何
相处起来十分融洽,他什么都听我的。”
郑隐摸了摸胡子,苍老的声音也压低了,像一阵微风似的飘进宋时绥的耳朵里。
“丫头,寻常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凡事要长个心眼儿。”
这是天人境强者的传音术,只有谈话的两人才能听见,宋时绥也没多想,以为他是不想打扰玉摇光修炼,于是说话时,她把自己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郑爷爷说得对,我和小荷刚结婚不久,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儿能吵起来,以后随着时间推移,问题一点点暴露出来,也许就会吵得天翻地覆了。”
说完,她笑了笑,语气有些调皮:“不过我武功比小何高,自然不会跟他一般见识了,我又比他大三岁,就算吵架,我也会让着他的。”
郑隐摇摇头,拿起手中的酒葫芦,又闷头喝了口酒。
这孩子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脾气秉性他再了解不过。
这丫头不傻,脑筋灵活,感知敏锐,为人大方,办事妥帖,但她的心思不够细腻,长大之后也没经历过复杂的人心算计。
这倒也不能怪她,如果玉摇光想骗一个人,怕是没几个人能够躲得过。
思及此处,郑隐又叹了一口气。
这丫头十四岁那年就开始绕着玉摇光走,躲了玉摇光整整七年。
七年过去了,她终究还是没能躲过,落入了玉摇光编织的天罗地网里。
郑隐又喝了一口酒,说道:“丫头,今晚风大,早点回去吧。”
宋时绥那一头金棕色的发丝被风吹到脸上,露出一个灿烂又娇憨的笑容:“郑爷爷,那我走啦!”
郑隐点点头,看着宋时绥拿着酒壶,脚步轻快地走出了松鹤院。
她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假山后,茶室的门被一只修长洁白的手轻轻推开,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衫的玉摇光走了出来。
醇厚的酒味还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