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天气冷,风又大,出了汗要及时擦掉,小心受寒。”
何顺颂看了看她,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衣襟,神色很认真地说道:“时绥,我都听你的,我会记得擦汗,不会受寒的。”
十八岁大男孩认真的样子真得蛮可爱的,宋时绥踮起脚尖,倾身
上前,在他右脸上亲了一下。
何顺颂全身一震,宛如一尊僵硬的石雕。
宋时绥哈哈笑了一声,点了点他的额头:“瞧你这傻样。”
她笑眯眯地转身,沿着后院墙脚的石子路走了出去。
何顺颂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的浅杏色裙角消失在转角处,过了会,他抬起手,从衣襟里拿出那条绣着木槿花的杏色手帕,他低头看了会,眼眶渐渐红了。
宋时绥回到屋子,掀开帘子走进客厅里,宋母穿着一身深紫色衣服,正坐在窗前绣手帕。
江雨眠开的药,最大限度激发了一个人的生命潜力,宋母脸色红润,神采奕奕,见了宋时绥走过来,看见她穿着一身很薄的衣衫,忍不住说道:“天这么冷,怎么不多穿点衣服再出去?”
宋时绥噗嗤一笑,坐在她身边,倚着她的肩膀说道:“娘,我会武功,根本不怕冷。”
“你和你爹一样,冬天从来不添衣服,你爹是个皮糙肉厚的,我自然不担心他。”
一边说着,她又落了一针,紫色的丝绸上绣着蓝粉相间的绣球花,宋时绥问道:“娘,这是给谁绣的?”
“还能给谁,家里就你这么一个傻丫头。”宋母笑了起来,她的长相温婉秀雅,即使这么多年缠绵病榻,依然是个很有气质,相貌很端庄的中年女人。
宋时绥也笑了,抱着她的肩膀蹭了蹭,撒娇说道:“我就知道,娘对我最好了。”
宋母放下手里的绣活,摸了摸宋时绥的脑袋,“时绥,你和小何要抓紧些,早些生个孩子,男孩女孩娘都喜欢,等你爹回来,娘和他一起商量孩子的名字。”
距离新年只有七天的时候,宋时绥她爹终于回来了。
神偷穿着一身黑衣,披着一个黑色斗篷,在深夜里回到了家。
神偷是个五十二岁的中年人,这个年纪在习武之人里其实并不老,只是别人都喊他“老宋”,这才让人觉得他很老了。
他是个轻功绝顶的人,飞檐走壁没
有一丝声音,就连回家,也没弄出一丁点动静。
如果不是宋时绥感受到他的气息,搞不好天一亮,家里所有人都会吓一跳。
宋时绥穿好衣服,潦草地扎了个头发,立刻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