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绥点头:“在想事。”
神偷老爹带着毡帽,穿着一身黑衣,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路上有个卖糖葫芦的,神偷老爹买了两串糖葫芦,给了宋时绥一串。
宋时绥吃着糖葫芦,忽然问道:“爹,你觉得公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神偷宋明德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怎么突然问这个?”
“爹,你有没有觉得公子的心很深?”
宋明德说道:“天生的帝王料子,跟着他过得不差,你从小在公子身边长大,和他相处的时间最多,你还不了解他么。”
宋时绥拿着糖葫芦,蹙眉说道:“公子的心像风生水起崖的深渊,深不可测,晦暗无光,即使有风往上吹,那风也是极冷的。”
宋明德看了她一会,带着麂皮手套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丫头,你是爹的女儿,在爹心中,没什么比你更重要。”
“爹,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街道上人不多,宋明德低声说道:“你从十四岁后就开始躲着公子,我和你娘都以为他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担心他是不是轻薄了你。”
宋时绥满脸尴尬:“爹,你想哪去了!”
宋明德说道:“后来暗中观察了你几l天,你也没什么异常,我和你娘这才放下心了。”
宋时绥本来想笑,但是想起那封信,她突然就笑不出来了,下意识地问道:“爹,如果真像你和娘猜的那样,你和我娘会怎么办?”
宋明德吃着糖葫芦,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如果公子真的轻薄了你,咱们虽然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么,爹和你娘就带着你走得远远的。”
宋时绥心里很感动。
她吃着糖葫芦,脸色好看了一点,但心中仍有一种很沉重压抑的感觉。
又在外面逛了两天,当宋时绥和她爹回到伏犀山上时,何顺颂也回来了,他穿着一身灰色布衣,面前是用土砖垒砌的火槽,火槽里点燃的松木,他正蹲在火槽前烤猪蹄。
何顺颂回来,本来是一件让人惊喜的事情,可是一想到曲子那封信,宋时绥就笑不出来了。
倒是何顺颂看见她,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举着烤好的猪蹄,
语气很雀跃地说道:“时绥,我这次从羽朝回来给你带了好多东西!”
他这模样,很难让人觉得他会做什么坏事,宋时绥摸了摸肚子,说道:“这是给猪蹄去毛么?”
何顺颂说道:“做卤猪蹄给你吃,我在羽朝学得新手艺。”
宋时绥笑了笑,走上前摸了一下何顺颂的脸,何顺颂蹲在地上仰头看着她,他的眼睛湿漉漉的,清澈又明亮,眼睛里全是藏也藏不住的爱慕。
宋时绥捏了捏他的脸,他的耳朵也瞬间红透了。
如果没犯大错,也不是不能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