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圆润饱满的菜团子有个小小的豁口,居然还有几分可爱。
一旁的侍卫看见了,顿时勃然大怒:“好个乡野妇人,竟然拿别人吃剩的东西糊弄我们殿下!”
龙归云脾气不好,此刻看到那小小豁口上的模糊齿痕,竟然没有太生气。
以前在洗梅阁的时候,小宫女饭量小,想让她多吃点东西就得哄着。
他拿着糕点喂到她嘴边,她勉强咬了一小口,就把剩下推给他。
龙归云已经数不清自己吃了多少块被她咬过的点心糕饼。
低头打量了一会,龙归云说道:“只咬了这么一小口,估计是哪个幼童馋嘴偷吃,何必计较。”
他掰下被咬掉的那一块,两口就把那菜团子吃完了。
徐杉看着他,若有所思。
羽流萤午睡了一会,醒来之后阿奇端着一个刮痧板和一瓶草药精油走了进来。
阿奇这女护卫人狠话不多,下手贼重,羽流萤疼得直冒眼泪。
疼归疼,这东西也神奇,刮完痧她还真得精神了点,晚上多吃了半碗竹筒饭,吃光了一小碟腊肉和一盘苦瓜炒鸡蛋。
然后羽流萤就积食了。
太阳落山,月亮出来,这积食也没好,她腹部涨得难受,躺在床上横竖睡不着,索性穿好衣服,戴上轻纱帷帽,抱着三花猫去竹口村的竹林里遛弯。
夜间的竹林弥漫着淡淡的白雾。
远处传来一阵轻轻的歌声。
“杳杳寒山道,落落冷涧滨。”
“啾啾常有鸟,寂寂更无人。”
“淅淅风吹面,纷纷雪积身。”
“朝朝不见日,岁岁不知春。”
软而柔的声音,轻而朦胧的调子,如梦呓一般漂浮着。
竹影微动,缥缈的雾气中,坐在一片横斜竹影下的男人睁开暗绿色的双眸,朝着那歌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起初只是一个朦胧的轮廓,好似一个虚无缥缈的幻影。
她越走越近,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是一个很年轻的姑娘,身形纤细瘦弱,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衣衫,头上戴着帷帽,帷帽垂下来的轻纱宛如新雪,覆盖在碧波般荡漾的衣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