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引。一条船,在船头绑着活人,再往活人身上开洞,让水鬼钻进去吃……这、这简直是想想,就残忍恶心到极点。
难怪叫做“河引”,原来就是在船头绑了个活人供给鬼吃,换取过河的路引。
直播间的观众都被李翠花终于交代出来的仪式给说得只觉阴渗。
【什么活人扒船头,这就是活人做供,活生生的生祭吧。瞧这家伙含糊其辞的样子,说不准水鬼得吃到船到岸,做河引的人都还不会死——不然她怎么自己被丢下去当河引就害怕成这个样子!】
【妈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狠好毒,怪不得这婆娘要专挑没人同行的瘦弱的家伙……这要是有人一起逃命,谁肯让自己的血亲受这么残酷的方式去死,不跟你拼个你死我活】
【艹艸要吐了】
【不对啊,难民都要死在河里了,这家伙怎么非先将人骗到船头绑着,才肯交代河引是怎么回事。说真的,都能把人绑船头了,再多捅几刀,这些难民也狠得下去吧,她藏着掖着做什么】
满船的人再怎么在逃难里凶性毕露,之前也都是些普通的黄土百姓。
沈富勇被“河引”的残忍血腥震到的时候,被他抓着襁褓带的李翠花的婴孩突然尖利地哭了起来——这哭声与先前完全不同,又尖又高,怪异得完全不像是正常婴孩能够发出的。抓着孩子的沈富勇被“哭声”震得耳膜发颤。
李翠花婴孩突然哭出时,一直凝神盯着黄河的卫厄察觉到什么,同时转身,朝船的另一头看去。
就在这一刹,船首的李翠花尖叫起来:“俺说了,把俺的虎娃子还给俺——还给俺——”
伴随血肉“兹啦”摩擦的声音,李翠花竟然硬生生地从卫厄钉在船首木板的银蝶刃中抽出了手。
被刀刃切成两半的“手掌”兹啦分成两条,条索一般,朝抓着婴孩的沈富勇抓去。
沈富勇被这一变故惊到了,完全是凭借着逃难里半匪半民的凶狠,将杀猪尖刀朝着抓来的手斩去。李翠花的手虽然“一分为二”,可实际上仍然跟普通乡野蛮妇的手差不多。杀猪刀斩下的时候,就发出一声惨叫,被削去了一半。
然而,沈富勇抓着襁褓的那只手却先一步痛彻心扉。
他哇呀大叫一声,半跪倒在船头,手中抓着的襁褓散开,李翠花的婴孩从襁褓布条中掉出来——那哪里像个孩子,分明就是个怪胎。它皮肤是青黑色,张着满口尖牙,死死咬在沈富勇的手掌上,贪婪地吸食着鲜血。
沈富勇凄厉惨叫着,婴孩张口,尖牙闪动就要往上啃去。
说是迟那时快,站在船头的卫厄直接将沈富勇当心一脚,踢下了船头的木板。沈富勇哀嚎着,咕噜滚进船舱,而卫厄已经狠狠一脚踩住了青黑怪婴的脖颈。
起先被李翠花盯上的时候,卫厄隐约察觉这乡下妇人模样的人有些古怪。
踩住青黑婴孩的时候,卫厄看到了这“婴孩”的怪异之处——
李翠花的“孩子”就像没有骨头,整个人如同是一只软绵绵的虫字,人皮包着怪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