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魏少的话像是被姓娄的这混不吝给堵实了,除了含糊愠怒的呼吸和哑音,竟然再听不见半点字句。连呵斥怒骂都被阻住了。
男人像是早就习惯了,不急于一时,而是在熟稔地嘲弄这被他私底下绑起来的主子。
“……魏少是得了哪里的新刀,觉得好用了,想来换掉我这一把?”男人床铺之间的声音,带了点笑,却沾着说不出的血腥气,阴冷狠辣,让人直起寒意,“说想用就用,想换就换,
魏少当我娄二是好耍的?”
“今天魏少要是捱得住,
我就当万家堡那一茬没发生过。”
“要是捱不住,
少爷也别怪我不念旧情。”
男人的呼吸虽然沉,却自持而玩味。房间里,除了魏少越来越紊乱,不能自胜的呼吸外,就是娄临足以让魏少把他杀上一千遍的玩笑。偶尔再有几句,也是娄临压着声,似讥诮似威胁地提万家堡魏少翻脸要除掉他的旧账。瞧这个架势,魏少得被他细细折磨到天亮去。
房间里,魏少的呼吸细响,一次比一次让人面上发热。
黑影:“…………”
他娘的,姓娄的到底是有多少法子戏耍他的主子。
难怪徽行的魏少一天天的,喜怒不定成那个样子。再宽容的主子被这样冒犯僭越都得起狠心。
再忍了一会儿,依旧是没有别的动静。房间里蜡烛火光的晃动中,延长到床榻边的黑影渐渐淡去。与此同时,河曲城南边,另外一处大宅的深府中,黑漆漆的厅堂里,突兀地亮起一点豆大的光。
那光极小,光线暗淡,不仅不能将厅堂照亮,
反而让周围的环境变得更加昏暗恐怖,
正首的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绸衫白褂的人,那人的头隐在黑暗里——仿佛清朝的老僵尸。左右的长堂座椅上,坐着同样阴恻但衣着各异的人影。豆灯光中,一道瘦长干瘪的黑影,将在“魏少”房中听到的动静如一说了。
堂里响起一片嘲弄的冷笑:
“呵呵呵,白天放那么大狠话,当这魏少多能耐,原来不过是个被睡的主儿。”
“难怪姓娄的不一般,还肯为他卖力。”
“话不能说空了,能在死人滩杀了两个堂口主事的,还是有些斤两。”
黑暗中,不同的座椅冷笑嘲弄着,一道阴冷的声响起:
“姓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