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您,希望您能过去一趟。”
“什么,那个疯婆娘想见我?”
齐慎揉了揉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旋即恼怒道:“不去,她要见我,自己不会过来吗?”
这番话罢,丫鬟们立刻安静了下去。又过了片刻,房外竟然传来支玉笄略带哀求的声音。
“夫君,奴家知错了,你跟奴家回去,奴家和你好好话,好么?”
原来对方一直就在外面。
齐慎听到声音,心中有些意外,低头看了看怀中的蕊儿。
“公子,你快出去吧。”
蕊儿见状,忙将他赶出浴桶,匆匆为他穿上衣裳,咬唇道:“只要你以后偶尔能想起到人家这里来,人家就很高兴了。”
“你这傻姑娘,哪有把自己男人往外赶的。”
齐慎伸手掐了掐蕊儿的脸,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推开门走出了房间,想听听支玉笄有何话。
来到房门外,举头望去,支玉笄果然就站在院子不远处。
看得出,对方今特意打扮过,唇咬胭脂、眉描山,发髻上插着金凤步摇,身上穿着披帛襦衫和长裙,手里提着一盏花灯。
在清冷的夜色下,仿佛一株微微绽放的白梅。
“你来干什么……”
齐慎暗暗咽了口唾沫,心中对她犹有怨气,故意偏过脸道。
支玉笄缓缓走到他的身前,先是屈膝行了一礼,随后鼓起勇气,主动握住他的一只手,脸上带着讨好的神色,柔声道:
“奴家是你的妻子,自然要来,夫君,今晚随我回去安歇吧,奴家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我可不敢。”齐慎双手抱在胸前,悻悻地撇嘴道:“本公子就这一条命,万一睡到半夜,被人用刀杀了怎么办?”
“夫君,奴家真的知错了。”
支玉笄听了这话,顿时哑口无言,继而梨花带雨、眼泪扑簌,一面着,一面跪倒在他面前。
齐慎见状,想起那夜里发生的事,心中还是无法释怀。
笑话,爷现在是什么身份?不到二十二岁官封节度,割据一方,麾下精兵数万。不管是大唐皇帝李儇,还是反贼黄巢,都得给自己面子。
而你支玉笄又是什么?一个落魄的官僚姐罢了,以你现在的身份,真觉得自己配得上我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