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年,五六年?”
齐慎闻言,一只手摸着下巴,仔细考虑了许久,感觉对方得很有道理,接着问道:
“敬兄,带兵打仗还好,本王麾下不乏精兵良将,可治理地方这些内政之事,本王却毫无经验,还望敬兄教我。”
“殿下,您身份尊贵,岂可随便呼人为兄?卑职表字子振,殿下今后请以‘子振’相呼。”
敬翔听了这话,忽然“腾”地站起身来,整理起了自己的衣冠,将头上的硬翅纱帽扶正,抖了抖衣袖,随后跪倒在齐慎面前,语气郑重道:
“殿下,此事卑职已经注意很久了,一直想找机会想向殿下进谏,今殿下召见,卑职正好可以一吐为快。”
“敬兄……子振请起,什么事,你且来。”见对方如此,齐慎忙伸手将他搀扶起来,好奇道。
“殿下,您不但是一军节度,还贵为大唐的郡王,这君臣父子之道、上下尊卑之礼,不可不明啊!”
敬翔从汴州来到感化军,也有个把来月了,每次从葛从周口中听到对方称呼齐慎为公子,他心中都觉得不舒服。
坐回原位,顿了顿,对方接着道:“唐政之所以不纲,正是由于各地藩镇大臣,手握强权,不敬皇帝,不知有人臣之礼,如今殿下欲涤荡腥膻、澄清玉宇,难道不应该重视此事吗?”
“依卑职之见,从今起,除了大唐皇帝,以及殿下的生父,其他所有人,公开场合称呼您,都必须以‘殿下’敬称,哪怕私底下也不该称呼‘公子’,当称‘主公’、‘主上’为宜。主公自己,也当以‘孤’自称。”
敬翔到这里,也不称呼齐慎为殿下了,直接改称他为主公。
“这……”齐慎挠了挠腮帮,听对方得如此严重,只好点头道:“一切依子振所言。”
见齐慎肯虚心纳谏,敬翔心下大喜,认为自己没有跟错人,接着进谏道:“主公欲成王霸之业,卑职虽才疏学浅,胸中亦有二三方略,可以进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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