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齐慎和对方见面,已经是两三年前的事了,当时刘季述还只是一个地位低下的监军使,如今已做上了大唐的阁门使,专门负责各地藩镇与长安之间纳贡通表、朝见引纳诸事。
“啧啧,是刘使臣啊,数年不见,刘使臣别来无恙。”
按照史书记载,这刘季述在未来的昭宗朝会做到枢密使、神策军中尉,完全掌控长安朝廷。齐慎有意和对方交好,因此话的语气并没有任何疏远。
“殿下还记得使,使真是深感荣幸,深感荣幸啊。”
齐慎权势通,放眼下藩镇,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可以比肩,刘季述原本担心他已经把自己给忘了。如今见齐慎非但没有忘记自己,话还很客气,心下顿觉受宠若惊。
“刘贵使是孤的老朋友,孤当然记得。”齐慎望着对方笑了笑,接着道:“不知贵使这次到汴州来,可是官家有什么旨意么?”
“没错,使此来,确有官家旨意。”
刘季述点零头,缓缓起身,带领一众使臣走到堂下,准备宣旨。
按道理,对方作为皇帝的使节,齐慎作为臣子,这时候齐慎应该下堂向他行礼,但齐慎却坐在原位一动不动。
刘季述见状,心中不免有些尴尬,不过他也是个豁得出去的人,为了讨好齐慎,竟领着群使,反而朝齐慎叩首下拜。行礼完毕后,才从袖中取出圣旨,开口宣读起来。
“圣旨,中和三年九月,大唐皇帝制曰:朕闻圣君垂拱,所任唯贤,君臣有道,下治焉。”
“卿高阳望姓,累世公侯,冲龄早慧,名播齐鲁;自解褐为官,屡破草寇,折冲御侮,勋盖百僚。兴功竣业,虽汉之韩信、萧何,其孰得匹;辅国匡君,纵商之伊尹、比干,亦何过哉?”
“今闻逆巢授首,朕心实慰,上告宗庙,下赉功臣,以卿平乱多劳,特旨嘉赏,兹授卿骠骑大将军,检校太师,行中书令,封梁王,食邑万户,赐号‘奉定难推忠启运功臣’。”
“并赐仪仗、车马、冠带、袍服、印绶诸物。奉敕如右,符到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