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应该向汴州输款。”
罗绍威口中虽这么说,其实心里却并不是这么想的,只是此刻他人在齐慎身边做质子,言行举止,自然要站在齐慎的利益角度,故而如此回答。
齐慎也知道对方说的未必是真心话,但还是笑着道:“很好,我儿能这么想,孤心中倍感欣慰,只是当日你们魏博的使臣,还有义昌军的使臣,似乎都对孤的安排不太满意,孤希望你能修书一封,劝劝你父亲,让他服从孤的安排。”
魏博军与义昌军都是河北强藩,虽然先前迫于形势,全都归顺了魏国,但两镇到目前为止,全都保留了高度自治,只不过双方的节度使,各自将一些家眷送到了魏国做人质。
齐慎有些担心,自己之前定下的赋税政策,会不会把两家藩镇逼到自己的对立面。
这两家要是一家单独造反,还不算是自己的心腹大患,要是两家结盟,合力与魏国对抗,那么想要出兵快速平定,只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齐慎现在只想发展内政,不想对外用兵,不到万不得已,并不想直接逼反两镇,所以今夜他才会召见罗绍威,希望通过对方,缓和与罗弘信的关系。
听了齐慎的话,罗绍威身体微微颤抖,额头满是汗水,连忙拱手道:“义父放心,此事包在孩儿身上,孩儿马上让人送信到魏州,父亲他老人家深明大义,相信他一定不会与义父为难。”
开玩笑,要是罗弘信真的背叛了齐慎,那他罗绍威自己的身家性命,能不能保住可就难说了。
齐慎望着罗绍威微微一笑,忽然开口向对方道:“绍威,在孤身边好好干,将来时机成熟,孤会向朝廷保举你出任魏博节度使,继承你父亲的基业。”
“啊……多谢义父,多谢义父,义父对孩儿恩重如山,孩儿这辈子没齿难忘!”
听到齐慎如此许诺,罗绍威先是不敢相信,旋即心中狂喜,当即屈膝跪在地上,边磕头边道:
“义父放心,孩儿今后若是做了节度使,一定按时向汴州进贡,届时周边藩镇,哪个敢对义父无礼,孩儿愿意亲率藩兵,为义父做先锋,打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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