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本启奏。”
“哦,是什么事?起来回话吧。”齐慎一面命人将奏札呈上来过目,一面好奇地问道。
韦震和裴迪二人,乃是齐慎当初设置崇文馆时,亲自考核选取出来的人才,曾经被他派到葛从周身边担任监军,后来又被召回京城。
韦震站起身来,徐徐开口道:“臣蒙魏王信任,忝列御史台,既为言官之长,便有为国进言之责。臣以为,魏王当年所定之军制,如‘跋队斩’、‘士卒刺字’,皆属恶制,理当废除。”
“当年殿下初创大业,创‘跋队斩’之制,激励将士用命,此亦形势所迫、无可厚非,然而时至今日,此制已不可复行,主公用兵动辄数万,十数万,万一将来有哪个大将不幸为敌所杀,其部下士卒,必畏死而叛逃,如此岂不是祸患无穷么?”
“放屁!胡言乱语,危言耸听!”
听到韦震如此言语,一旁的兵部尚书李振,顿时勃然大怒。
“跋队斩”与“刺字”,都是李振当初向齐慎提出的办法,如今韦震反对,他自然认为对方是在针对自己,当场训斥道:
“军令不严,何以治军?魏王麾下的将士,这么多年来之所以百战百胜,正是得益于‘跋队斩’与‘刺字’之制,你这百无一用的腐儒懂得什么?难道你想让殿下自废武功不成?”
“想让殿下自废武功的是你!”
韦震反唇相讥道:“你去问问各军将士,谁人对此制不是深恶痛绝?哪怕是做都指挥使的,真遇到部下的兵马使被杀,也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会白白杀掉其他士兵?还有刺字之事,我看也没几个人真的在执行。”
眼看两位重臣当众掐架,毫无体统,朝堂上的群臣表现各异。敬翔、谢瞳等人皆低头看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与李振素来不睦的张佶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了,都给孤住嘴!”
齐慎见状,忙站起身来,命令两人住嘴,接着道:“今日时辰不早了,关于‘跋队斩’与‘刺字’是否该废除之事,明日早朝再议吧。”
说老实话,其实这两个制度的合理性,齐慎以前也不是没有质疑过,只不过犹豫了好几次,最终他还是没有正式下令废除,只是具体执法的时候,默许底下的将士们从宽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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