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说罢,孙儒不再犹豫,立刻挥手道:“拿下此獠!”
安仁义愣了愣,本能地选择服从命令,示意两旁的侍卫将朱瑾按倒在地。
朱瑾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好心过来提醒孙儒,对方竟会这样对待自己,当即一面挣扎,一面高声道:
“主公,主公,你一定要相信末将,否则将来必会后悔!这行宫里全是主公的亲信,如果不是对主公忠诚,末将何必要担着性命之忧,冒死前来通禀呢,请主公明察!”
孙儒听到这番话,一时又怔住了,心中只觉得朱瑾说的不无道理,当即摆了摆手,让侍卫们松开对方。
朱瑾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赶忙跪在地上,接着道:“主公如若不信末将所言,大可派人将马殷、王潮、王审知等人请入宫中对质,看他们有何话说。”
“你说的没错。”孙儒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正准备吩咐安仁义按照朱瑾的话去做。
这时候,忽然有十数名宦官,慌慌张张地从不远处闯了过来,边跑边高声道:
“不好了,不好了,有大队人马往宫里杀进来了,好像是防御使马大人,还有刺史王大人他们的兵马……他们的人说,两位大人得知朱瑾准备派兵逼宫,意图谋反,因此特地过来救驾。”
“什么?”
孙儒闻言,望了望地上的朱瑾,又望了望旁边的安仁义,心中惊疑不定。
事到如今,他已经完全搞不清楚,究竟是朱瑾要造反,还是马殷、王潮等人要造反了,一时间只觉得谁都不能相信。
艰难地吞了口唾沫,一面颤颤巍巍地后退,一面举起手中佩剑,望着朱瑾、安仁义,厉声道:
“你们,你们全都不可信,个个都想谋害孤!孤不会上你们的当!!”
眼看孙儒谁都不肯相信,朱瑾急中生智,连忙站起来高声争辩道:“主公,我等对您绝无任何加害之意!如若不然,我与安将军,方才大可以直接领兵冲进寝殿,何必要等主公醒来?”
“再说马殷与王潮、王审知兄弟,素来关系不睦,如今他二人,此事人尽皆知,如今他们未得主公召见,便大举兵马联手入宫,这不是暗藏祸心是什么?”
孙儒闻言,目瞪口呆道:“那这么说,那马殷与王潮,果真勾结了魏国的齐慎,准备孤的造反了?孤现在该怎么办?”
朱瑾沉默了片刻,脸色凝重道:“事已至此,主公只能带着亲军侍卫,先逃出行宫再做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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