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本帅当时考虑到弟兄们作战辛苦,拿一点东西,收编几个降卒也不算过分,反正木已成舟,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因而没有向他们问罪。如今想来,真是追悔莫及啊。”
冯道摇了摇头,笑着道:“大帅不必懊恼,现在还有办法补救。”
“哦,愿闻其详。”
“大帅无心反叛,以魏王的明察秋毫,这一点对方应该清楚。对方之所以命令大帅交出兵权,只身前往贝州,多半是存了试探大帅的心思。倘若大帅踌躇不决,魏王便会认为大帅有异心,接着就会对大帅动手,所以贝州大帅一定要去!”
冯道说到这里,发现杨师厚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顿了顿,接着道:
“退一万步讲,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大帅还有其他选择吗?大帅若是不遵从魏王的命令,直接起兵割据,只怕除了孝节军之外,城外的其他几万藩兵,没有任何人会追随您吧?届时大帅凭借区区三万兵马,能成得了什么大事?”
杨师厚点头道:“先生说得对,请接着说。”
冯道继续道:“三万孝节军,肯定是守不住沧州,既然守不住,那就只有弃城逃走了,可是大帅能跑到哪里去呢?”
“北边是幽州,卢彦威还有十万大军正在驻扎幽州城下,进退维谷、自顾不暇,要粮草没有粮草,要城池没有城池,届时大帅带着孝节军过去,是要去投奔对方,还是要和对方打仗呢?似乎两种选择都不妥当。”
“向北肯定是不行了,向西的话,西边的成德、义武两镇的节度使王镕、王处存,如今正在跟晋王李克用交战,三方打了大半年,至今没能分出胜负,这种时候,他们三人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得罪魏王,平白给自己招惹强敌,自然也不可能接纳大帅。”
“北上,西进都行不通,东边又是茫茫大海,大帅除了主动南下,亲自到贝州向魏王认错,乞求对方宽恕之外,难道还有其他办法吗?”
听完冯道的分析,杨师厚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感慨道:
“今夜多亏有先生良言相劝,否则本帅只怕要万劫不复了……本帅明日就把兵权交给王虔裕,而后立刻启程前往贝州,效仿古人负荆请罪,任凭魏王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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