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节度使官邸,王师范垂头丧气地询问众人道。
儒生杨彦珣愤愤不平道:“主公这些年来,年年按时进贡赋税,遣使入京朝拜,并无任何罪过,魏王这么做实在不合情理,咱们平卢军尚有十万兵马,主公若能下决心与魏国一战,未必没有胜算。”
“杨彦珣所言,纯属书生之见!主公要是听了他的话,不但自己要身首异处,王氏全族恐怕也要一起陪葬!””
刘鄩闻言,当即出言反驳,接着叹气道:“三年前,主公若肯与魏国血战到底,不说有必胜的把握,起码胜算要比现在大得多。”
“彼时魏国向南刚刚平定奉国军,向北又与朱瑾争夺天平军,损失不可谓不惨重,当时可谓是主公最后的机会,但主公因为青州被围的缘故,迟疑不决,最终选择向魏国臣服,自那时起,这中原之地,魏国就是绝对的主宰了。”
王师范咋舌道:“那依你之见,本官现在只能顺从魏王的旨意,交出节度使之位了么?”
“正是。”刘鄩点了点头。
王师范毕竟当了好几年的节度使,实在舍不得手中的权力,仍然心存幻想道:
“本官尚有十万兵马,应该可以抵挡魏军一阵,就算抵挡不住,还可以向淮南的杨行密求援,诉之以唇亡齿寒的道理,想必对方应该会发兵前来助我。”
刘鄩哭笑不得道:“淮南与我们平卢军,中间还隔着感化军呢,哪里有什么唇齿相依的关系?难道主公觉得,杨行密会跨海运兵到咱们这里来么?”
“更何况末将收到消息,杨行密最近应武昌节度使杜洪之邀,正在出兵攻打盘踞在鄂州的马殷和王潮两部,根本无暇顾及他事!”
王师范听到这里,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杨彦珣却是指着刘鄩的鼻子,大骂道:“哼,你们这帮武夫,当然希望主公投降了,就算平卢军换了一个节度使,对你们也没什么分别,可对主公就不同了。”
“平卢军这份家当,乃是老节帅当年披坚执锐、费尽辛苦,才替主公挣下的,你刘鄩如今竟然撺掇主公,将自己的家业拱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