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恭白了刘守光一眼,恨铁不成钢道:“老夫的确派人联络过契丹,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是希望契丹南下后,不要和咱们的人起冲突罢了,难道你真以为我要投靠那帮胡人?”
刘守光闻听此言,目瞪口呆了半晌,过了许久,才试探着问道:
“那这么说,咱们是准备保持中立么?”
刘仁恭微微颔首,旋即又摇头道:“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等待魏军北上与契丹决战再说。若是魏国战败,契丹得势,咱们就依附契丹,讨伐魏国。若是契丹战败,魏国得势,咱们就配合魏国,讨伐契丹。”
“啊……孩儿明白了,这样一来,无论他们谁胜谁负,咱们都能保存实力,立于不败之地!”
刘守光咽了口唾沫,心中对自己父亲的决定佩服不已,随后又有些不解道:
“可是现在义昌军的张文礼等人还在叛乱,魏国想要迅速北上,与契丹人决战,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吧?”
刘仁恭闻言,轻蔑一笑,不以为然道:“就张文礼那点兵马,能翻得起什么花样,他现在之所以还能在沧州苟延残喘,全是仗着有平卢军的刘鄩,在替他阻挡魏军。一旦刘鄩战败或者反水,义昌军的叛乱马上就会被平定。”
“可是刘鄩真的会反水吗?”刘守光好奇道。
“不一定。”刘仁恭道:“我听说平卢军的老巢青州,不久前已被魏国悍将刘知俊攻克,平卢节度使王师范携家东逃,至今下落不明。你想想,那刘鄩若是得知后方有事,还能继续在沧州坚持下去么?”
刘守光闻言,感觉父亲说得十分有道理,想了想,低声道:“那孩儿这就回去,马上把杨师厚放出来,礼送出境。”
“这样还不够,你得派兵护送杨师厚南下。”刘仁恭叮嘱道:“最好能借杨师厚之口,告诉魏王,咱们幽州军并无背叛魏国的意思,希望魏王不要听信小人谗言。”
刘守光点头道:“父亲放心,孩儿会照您的吩咐去办。”
…
既然商议已定,刘守光也不耽搁时间,当日傍晚,对方便启程离开蔚州,返回瀛洲官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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