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如何?”
冯道闻言,静静沉思许久,点头道:“说得是,不过那沧州城成高池深,倘若张文礼一伙人铁了心负隅顽抗,我等短时间内想拿下此城,恐怕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当初卢彦威尚未败亡时,冯道也是在沧州城内替对方把守过城池的,心中很清楚沧州城的坚固程度。
“这却无妨。”
刘鄩不愧是一步百计的智将,双目微闭了片刻,很快就想出一条计策,笑着道:
“眼下那张文礼还并不知道我已经归顺了魏王,冯大人明日可让王彦章将军统领城外兵马,搭建攻城器械,作出攻城的样子……”
冯道也是聪明人,听到一半就明白了刘鄩的意思,反问道:“刘将军的意思,莫非是想故意佯装兵败,故意逃窜到沧州城下,让那张文礼放你进去,为我军做内应?”
“然也!”
刘鄩颔首道:“届时我带几百兵马入城,贵军可紧随其后,将沧州城围起来。等入夜之后,我会想办法先在城中制造混乱,再趁机打开城门,放贵军杀入,届时必可一鼓作气,擒杀张文礼那厮!”
“不错,的确是个好办法!”
冯道赞赏地点了点头,接着又有些忧虑道:“可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刘将军只带几百人入城,万一哪里出了纰漏,被张文礼识破,届时将军该如何脱身呢?”
“哈哈哈……无妨,无妨,大丈夫欲建功业,岂能惜身!”
刘鄩闻言,大笑几声,自信道:“几百人马,已经足够成事,我料定那张文礼是个庸人凡夫,决计看不出什么端倪!此事就这么定了!”
虽说齐慎在书信中承诺过,只要刘鄩弃暗投明,便不会再追究他以前做过的事,但刘鄩自己却不这么想,他还是担心齐慎有朝一日会翻旧账,找借口清算自己和自己麾下的部众。
正是出于这层考虑,此时的刘鄩才会自请以身犯险,率部潜入沧州城内,替魏军做内应。这样一来,自己身上就有了功劳。
有了功劳,将来齐慎再想动自己,就得考虑考虑,这样做会不会让其他将士寒心了。
“善哉!刘将军有勇有谋!请受冯某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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