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议和,王檀十分不解,私下来到襄阳城内齐慎暂居的府邸,准备向自家主公问个明白。
“对二!”
“要不起……”
“哈哈,我就剩两张牌了!”
襄阳府邸后院,齐慎闲来无事,命人用竹片打造了一副扑克牌,此时正在和几名从马直侍卫玩斗地主,顺便跟大伙学习契丹语。
眼看王檀到来,齐慎一面让人搬来凳子,招呼他坐下,一面笑着道:“来,众美,孤教你怎么打牌。”
“主公,蜀国虽灭,西北尚有两大强敌,主公怎可在此时懈怠!”
见齐慎多日不曾过问军政大事,反而与侍卫们玩乐,王檀忧心如焚,拱手道:
“如今蜀国已下,梁、晋殄灭,岂非指日可待?朱温和李克用派来使者,主公应该将这帮人尽数驱逐才是,怎么能接受对方的礼品,认可对方的臣服呢?”
“别急,别急,先坐下再说。”
也就是王檀这样的多年亲信了,要是换个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以齐慎如今的秉性,多半是要当场发怒的。
摆了摆手,齐慎一面示意对方坐下,一面笑着道:“没错,孤是收了朱温和李克用的厚礼,也同意他二人对孤称臣,但这并不代表孤就不出兵攻打他们了。”
王檀闻言,满脸错愕。
齐慎接着道:“孤现在不过是假意与梁晋和谈,故意稳住他们而已,实际上孤已让人给葛从周送去秘信,与葛从周商议妥当了,等葛从周安排好镇蜀兵马后,我军立刻发兵向北,从后方进攻梁国。”
“如今梁国南边并无多少可用之兵,商州方向虽有十余万人,但这些人绝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蓝田关外,还有李建及的八万兵马正虎视眈眈呢,他们这里敢乱动,长安顷刻不保。”
齐慎笑着道:“所以孤料定,朱温得知葛从周自川蜀发兵北上,必然要从陕虢方向撤兵。”
“众美,你马上派人给杨师厚传令,让他随时做好出兵追击的准备,能拖住朱温就拖,就算拖不住,也得让朱温褪层皮!不能让对方从容撤走!”
王檀愣了愣,咽了口唾沫道:“末将遵命。”>> --